a蘇墨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仿佛藏著無盡算計,讓人捉摸不透。
緩緩從混沌源液中站起身來,晶瑩的液體順著他那線條分明的身軀滑落,宛若一顆顆璀璨的星辰在他身上流淌,最終落入池面,濺起一圈圈微小的漣漪,輕輕蕩漾,好似在訴說著混沌源液的不凡。
一個侍女見狀,急忙上前一步,雙手將早已備好的干凈袍服奉上,蘇墨隨手接過,那袍服如輕云般披在他身上,剎那間,整個人仿佛被一層超凡的氣質所籠罩,多了幾分出塵脫俗的韻味,恰似那遺世獨立的仙人,不沾塵世煙火。
雙手背負,身姿挺拔好似一柄直插云霄的絕世神劍,微微仰頭,蘇墨目光透過重重混沌,越過那一艘萬丈神舟,掃向那眀靈混沌圈之外,似乎在搜尋著什么。
......
一天后。
“找到了!”蘇墨兩眼一亮,就像是無盡黑暗中燃燒起了兩團熾熱火焰,聲音驟然就是一高,“三尊大道之王,有一位還是三十二道道王,這玄螭一族倒是看得起陳老頭他們......”
下一刻......
蘇墨步履輕盈地走到仙靈池邊的一張躺椅旁,慵懶地躺了下去,動作優雅而隨性。
隨后拿起一本古籍,慢慢翻閱起來。
此時的他,絲毫沒有一點出手意思,釣魚執法,那也得等這魚兒上鉤才行。
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
說他迂腐也好,矯情也罷,這是他的原則底線,無緣無故,他是不會隨意出手。
就像是他還有一眾靈虛幻身,垂釣混沌海,那也都是這些個大道之主覬覦他的寶物,管不住自己爪子,想要搶他的東西在先,被他鎮壓,成為他成長的牛馬,都是他們咎由自取。
從始至終,他還有一眾靈虛幻身,可都不曾主動惹是生非,找過他人麻煩過。
......
朝升暮落,半年時間轉眼過去。
眀靈混沌圈,一億道年外。
一艘混沌神舟,宛若流星,穿梭在混沌之中,橫沖直撞,那些讓千道道主都聞之色變的混沌亂流,在其面前,都形同虛設,速度之快,遠超大圓滿道主十倍,百倍不止。
混沌神舟,頂層,一座奢華至極的神宮靜靜矗立。
神宮內,濃郁而精純的混沌靈氣如同實質化的云霧,彌漫在每一寸空間,讓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。
宮墻之上鑲嵌著各種珍稀的混沌神石,形態各異,閃爍著五彩斑斕的神光,交相輝映,將整個神宮裝點得如夢如幻。
神宮中央,一方方由極品混沌神玉雕成的神座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輝,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的不凡來歷。
三尊偉岸的存在,正坐在這些神座之上。
兩男一女,氣勢強橫,如淵似海,沒有一個是在被蘇墨鎮壓的齊坤之下。
“奇怪,這南離一族余孽,居然這么多天都不曾逃遁,這其中,莫不是有什么陰謀?”位于左側神座之上,一位身穿黑色長衫,目光有些陰冷,猶如寒夜中的毒蛇的鶴發老者眉頭一皺,沉聲道,
這些余孽的行為,很是反常,這個時候,他們不該是想著如何擺脫他們的追殺,又怎會在一個地方逗留如此長時間?實在是令人費解。
“難不成這些余孽有什么后手,能夠勝過我等?”黑衫老者喃喃自語,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,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。
“陰老怪,你就是想的太多,就那些喪家之犬,還有后手對付我等,真虧你想的出來。”最右側神座之上,那一位身著華麗宮裙,氣息高貴的美婦人冷笑一聲,聲音尖銳而刺耳,猶如夜梟的嘶鳴,滿是輕蔑與不屑。
南離一族,絕大部分道王,都被他們族長陛下所鎮殺,再加上這一千三百萬年的瘋狂追殺,南離一族高端戰力,基本損失殆盡,大道之王寥寥無幾,哪里還會有什么后手。
真要有什么手段未出,哪會等到現在。
這陰老怪就是杞人憂天。
“那些余孽之所以都留下來,十有八九是那陳升老兒傷勢過重,再也壓制不住,不得不暫時歇息一二,恢復一下
傷勢。”
說著,她輕輕拂了拂衣袖,好似要將關于南離一族余孽的擔憂統統揮去。
“這個......”
陰蝰道王臉上閃過一抹遲疑,五百萬年前那一戰,那陳升老兒被他們三人聯手重創,直接丟了半條老命,在他們五百萬年如一日瘋狂追殺下,又多次出手,與他們一戰,傷勢不僅沒有一點恢復,反而還在不斷惡化,如今再也壓制不得傷勢,不得不停下來修養,不是沒有可能。
“好了!不管這些余孽,是否留有后手,在絕對的力量面前,一切都是虛妄。”位于中間神座之上,那一尊神軀偉岸,身著金色神甲,好似金甲戰神在世的威武中年自信一笑,絲毫沒有將眼前這點異狀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