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靖安接過瓶子,略一聞便知其價值非凡。
“進來吧。”他簡短地說道。
云寒輕松了一口氣,踏入屋內,然而,當她想要坐下時,沈靖安皺眉注視著她染血的衣服。
“去洗個澡。”他命令道,聲音依舊冰冷。
誤會了沈靖安的意思,云寒輕的眼中燃起憤怒,并且迅速做出反應,手中寒光一閃,刺向沈靖安。
但回應她的是一聲沉悶的撞擊,身體被重重地摔在地上,臉色更加蒼白無力。
云寒輕美麗卻此刻顯得無助的臉龐,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動人。
她驚恐地看著沈靖安,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法抵擋對方的動作。
“你身上都是血,臭死了,要么洗澡,要么我把你從六樓扔下去。”沈靖安的話讓她明白了誤解,臉頰微微泛紅。
想起剛才被粗暴對待的情景,她又忍不住恨意滋生,云寒輕努力站起身來,拖著受傷的腿走向浴室。
而沈靖安則閉目休息,似乎對一切都毫不在意。
浴巾披身,云寒輕略顯局促地出現在沈靖安面前,她從未如此坦誠地與一位男士相處,氣氛因此變得微妙而沉寂。
打破沉默的是云寒輕,“你為何要救我?”她心中滿是疑惑,在她的認知里,這不像是英雄救美的戲碼,因為眼前的男子看起來并不像那種浪漫的騎士。
沈靖安隨即拋出一枚令牌,云寒輕本能地接住,當視線觸及令牌時,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。
“云家的令牌?”
“這是云寒尹給我的,看在這令牌的份上,我才出手相救。”沈靖安語氣冷淡。
一切豁然開朗,云寒輕點點頭,接受了這個解釋,沈靖安說完便轉身去休息,留給她一個獨自面對空房和沙發的夜晚。
次日清晨,云寒輕留下感謝的紙條后悄然離去,然而,這份感激對沈靖安而不過是多余之舉,他隨手將紙條揉成一團丟棄,救人本就是出于自愿,而非圖報。
外面,阿黃和皇甫紅裳已經準備就緒,三人很快啟程前往目的地,神炎之谷,一進入山谷,熱浪撲面而來,仿佛瞬間穿越到了炎炎夏日。
這里到處是火坑,火光映照著忙碌煉制丹藥和器物的人們。
皇甫紅裳介紹道,神炎之谷的地火終年燃燒,是煉制的理想之地,尤其對修煉火焰法術的人來說更是事半功倍,他們選定了一個火勢最旺的地方準備開始工作。
這時,一位老者迎了上來,笑容滿面地問道:“是煉器山莊的皇甫紅裳吧?這次想租用哪種級別的煉器爐呢?”
“玄級的,最高級別。”皇甫紅裳回答。
沈靖安這才了解到,原來神炎之谷不僅是一個天然的煉制寶地,還催生了一項租賃爐具的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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