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冰冷,帶著憤怒和壓迫感,同時一股如山岳般的威壓向沈靖安席卷而來,他想讓這個世俗之人明白與自己之間的差距。
然而,令人驚訝的是,沈靖安面對這樣的壓力,不僅沒有退縮,臉上也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,當威壓靠近時,他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之化解,平靜而自然。
盡管威壓持續不斷地涌來,沈靖安卻像是一塊屹立不倒的磐石,穩若泰山。
所有人都屏息凝視著沈靖安,驚訝于他能夠如此輕松地應對皇甫白虹的壓迫,顯然,這個來自外界的年輕人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么弱。
就在這時,沈靖安露出一絲冷笑,向前邁出一步,這一步看似簡單,但周圍的氣氛突然變得不同尋常,仿佛有龍吟聲在耳邊響起。
雖然看不見血色的龍影,但在龍吟聲起的一剎那,一股驚人的力量從沈靖安體內爆發,在前方炸裂開來。
“轟!”
整個大廳都為之一震,皇甫白虹的威壓仿佛被一把無形的劍劈開。
在大廳中,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眼睛緊緊鎖定在那名背手而立的青年身上,沈靖安的神情平靜如水,仿佛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。
此時的大廳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,沒人能想到,來自世俗界的沈靖安竟輕松化解了皇甫白虹施加的巨大壓力,并且似乎還讓這位強者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。
這豈不是意味著,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已經接近甚至達到了掌教級別的高度?
皇甫紅裳的目光中很是驚訝和好奇,她年紀輕輕便坐在這權力的核心,憑借的是驚人的煉器天賦和強大的武道修為。
盡管如此,沈靖安的出現卻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,仿佛面對著無盡的深淵,僅僅那一招,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遠超于她。
十幾秒的沉默后,皇甫白虹終于恢復鎮定,開口說道:“年青人,看來我確實低估了你,剛才我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力量,若我全力一擊,你必定無法幸免。”
“你的能力讓我刮目相看,也改變了我的想法,只要你愿意為剛才的行為道歉,我們皇甫家或許可以考慮為你煉制法寶。”
然而,沈靖安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皇甫白虹,堅定地說:“不必了,我不會向任何人低頭認錯。”
“既然你們不愿意為我煉器,那此事就此結束,如果皇甫家主不滿意,盡管出手吧,我可以保證,皇甫家將不再存在于禁墟之中。”
此一出,整個大廳頓時沸騰起來。
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竟然說要讓皇甫家從禁墟消失!”
皇甫白虹的臉色陰沉了下來,冷聲質問:“你算什么東西?敢如此威脅我?”
他緊握雙拳,幾乎忍不住要動手,但這時,一名侍從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,皇甫白虹的表情瞬間變得復雜起來,最終選擇了收斂氣息。
“原來你背后有劍宗撐腰,難怪如此囂張,不過你要知道,即使有劍宗的支持,在第三區域我們也并非無敵,我皇甫家的底蘊遠超你的想象。”
說完,他坐回椅子上,冷冷地下令:“送客。”
當他們離開皇甫家時,阿黃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,看到沈靖安出來,他立刻問道:“先生,您和皇甫家談妥了嗎?”
“他們拒絕為我煉器。”沈靖安簡短地回答。
“阿黃,你知道禁墟里除了皇甫家外還有哪些煉器世家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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