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高手,他竟然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,這讓他感到無比恐懼。
轉頭一看,正是沈靖安站在那里,手里夾著一柄散發著血色光芒的飛刀。
“你膽子真大,敢跟蹤我,想不想也試試我的赤練飛刀?”沈靖安的聲音冷酷無情。
鄭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心中清楚剛才那一抹紅光就是這致命的飛刀,他強忍住內心的恐懼,想要解釋:“沈先生,千萬別誤會,我沒有惡意……”
“如果真有惡意,你的腦袋現在可能已經掉了。”沈靖安收回飛刀,語氣略帶戲謔。
鄭勇松了一口氣,擦去額頭上的冷汗,鎮定下來道:“沈先生,我是真心誠意邀請您到總督府做客的,畢竟,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我們總督府和洪家也有矛盾。”
沈靖安聽罷,微微點頭,似乎對這個提議有所考慮。
鄭勇吸取了上次的教訓,這次選擇直截了當,不再提及幫助沈靖安對抗洪家的事情,而是直接向沈靖安坦白了一切。
“行吧,那我就陪你走一趟,不過,如果總督府耍什么花招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沈靖安的話中帶著明顯的警告。
鄭勇聽了這話,心里也有些不悅,盡管總督府如今權力有限,但其象征性的地位依然重要,通常人都會給予應有的尊重。
然而,沈靖安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一點,考慮到父親的告誡和沈靖安的實力,鄭勇還是將不滿壓在心底,沒有表現出來。
兩人坐上鄭勇的車,不久便抵達了鄭家,作為港島名義上的領導者,鄭家雖然缺乏實權,但在表面上仍是島上的頭號人物。
鄭家的莊園寬敞而宏偉,建筑豪華,門口還有巡天衛的成員守衛,給人一種不容侵犯的感覺。
車子直接駛入庭院停下,鄭勇帶領沈靖安走進大廳,一進門,沈靖安就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,鄭文韜以熱情的聲音迎接:“沈先生光臨寒舍,真是蓬蓽生輝!”
鄭文韜以為沈靖安是與兒子愉快交談后才來到鄭家的,并不知道鄭勇尚未告知他關于沈靖安的真實情況。
旁邊的老二鄭燁好奇地看著沈靖安,對這位新崛起的人物感到既好奇又驚訝,老三鄭洋則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沈靖安,心中暗自懷疑父親對沈靖安能力的評價是否準確。
“請沈先生這邊坐。”鄭文韜邀請沈靖安坐下,仆人立刻端上了茶水。
“鄭總督,請我來究竟有什么事情?不妨開門見山地說,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圈子。”沈靖安喝了一口茶后說道。
鄭文韜笑了笑,“既然沈先生喜歡直話直說,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。”
“洪家在嶺南五省的地位幾乎無可撼動,他們雖無官職,但影響力巨大,可以說是嶺南的實際主宰,就連曾經的江南王汪遠華,在洪家面前也不過是個小角色。”
“我們鄭家雖然是港島總督,但實際上是毫無實權,面對洪家人甚至連基本的尊嚴都難以保持。”鄭文韜說到這,眼中閃過一絲憤怒,顯然曾受過洪家的羞辱。
“我父親生前一直受到洪家的壓制,郁郁寡歡,最終早早離世,推翻洪家,重掌大權,不僅是我的夢想,也是先父的遺愿。”
“現在,我希望借助沈先生的力量,共同對抗洪家,如果我們成功,鄭家將成為最大的受益者。”
沈靖安明白了鄭家的立場,同時也意識到這是一個復雜且危險的聯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