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小時后,所有繪制工作終于完成,齊德發他們還沒有回來。
這時,沈靖安的手機響了,來電顯示是朱離。
“主上,我剛收到消息,您的師父齊德發可能已經到了江南。”
沈靖安聽后輕笑出聲,“不是可能,他確實來了,并且剛剛才離開這里。”
朱離聽到這話,顯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畢竟,即便是情報網再怎么發達,追蹤像齊德發這樣的高手也絕非易事,能在半天之內得知他的行蹤,已經是相當迅速了。
“主上,明天我的三大組織負責人將全部到位,我想帶他們來見您,不知您是否方便?”
“讓他們過來吧。”沈靖安簡短地回答,隨后掛斷電話,開始盤坐修煉。
直到夜幕降臨,齊德發才回到住處,而據四位師兄說,他們是去夜店放松去了。
沈靖安把精心繪制的地形圖遞給齊德發,齊德發仔細查看著地圖,眉頭漸漸皺起。
“你提到的那個布陣之法應該源自古代煉氣士,整個陣法與山川地貌融為一體,連我也難以找到陣眼的確切位置。”
“你能夠發現一處陣眼,不過是袁家無意中發現了線索。”
“這種大型陣法至少有四十九個陣眼,要完全找到它們,恐怕需要在蒼稷山上居住一年,持續觀察才行。”
“難道沒有更快的方法嗎?”沈靖安問道,顯然覺得一年太久了。
“有,但那方法既直接又帶有風險,不一定能成功。”
“什么方法呢?”沈靖安急切地追問。
“就是在月圓之夜,用鮮血作為引導,借助天地之力找出陣法的薄弱點,然后強行破陣。”
“這種方法聽起來很不簡單。”沈靖安回憶起自己在龍家破小乾坤陣的經歷,那次只涉及后山和周邊的地勢,而蒼稷山則大得多,難度可想而知。
盡管如此,沈靖安還是決定嘗試一下。
“我想試試這個方法,如果不行再考慮其他方案。”他對齊德發說。
齊德發點了點頭,“既然你決心已定,那我就教你血祭之法。”說完,他在紙上快速寫下了一串復雜的指示,遞給了沈靖安。
血祭之法雖然步驟繁瑣,但以你的天賦,幾天內就能掌握,不過現在是農歷十七剛過,離下一次月圓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。
“正好,你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做些準備。”沈靖安接過紙張,開始仔細研究起來。
直到深夜三點,四位師兄才回來,看起來像是在外游玩了一夜的調皮少年。
第二天早晨,吃過早餐后,齊德發把沈靖安叫到一邊說:“徒兒,司徒雷鳴那伙人已經被解決了,我得回中域戰部處理一些事務。”
“南霄胤會暫時留在江南,他家就在附近,有些家族的事情要料理,你要多照顧他一些。”
說完,齊德發便招呼其他三位師兄離開了,沈靖安送他們到別墅外,看著他們的背影遠去,心中感到一陣空虛。
相聚總是那么短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