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風臉上印著幾個紅紅的掌印,嘴角還掛著血絲,他大聲抗議道:“疤哥,你這是怎么了?我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,我哥哥是彭源!”
“同一條船上個鬼!”疤哥猛地一腳踢在彭風的腹部。
“你哥哥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,怎么進去的,難道你心里沒點數?”
“我哥在醫院跟他有啥關系?”彭風嚷嚷著。
“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”疤哥揪住彭風的衣領,又一拳砸在他臉上。
這蠢貨,我都說得這么直白了,還裝糊涂。
再不認錯,等會兒惹毛了那位大爺,大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。
看著疤哥又要動手,彭風嚇得夠嗆,帶著哭腔說:“疤哥,別別別,到底咋回事兒,你給說明白行不行?”
“這位就是把你哥送進醫院的那位大爺。”疤哥冷冰冰地說。
彭風身子一僵,終于明白了疤臉哥為啥突然對他這么冷淡。
他哥平時牛氣沖天的,但前幾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,結果被人打斷了腿,還折了一個兄弟。
他去醫院看哥哥彭源的時候,彭源叮囑他以后低調點兒,別再惹那些硬茬子。
可他壓根兒沒聽進去,還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德行。
真是不走運,今天竟然撞到了槍口上。
彭風嚇得兩腿發抖,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,緊緊抱住沈靖安的腿,哭喊著:“大哥,我錯了,大哥我……”
“嘭!”沈靖安一腳將彭風踢得遠遠的,臉上滿是厭惡的表情。
另一邊,疤臉哥的手下們也回過神來了。
他們不約而同地往后退了幾步,看著沈靖安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。
“你以為打了彭風就完事兒了?”沈靖安淡淡地看著疤臉哥說。
話音剛落,“撲通”一聲疤臉哥也跪下了。
見手下們還愣著,他急忙吼道:“都跪下,不想死的都給我跪下!”
手下們這才如夢初醒,呼啦啦跪了一片。
楊華也想跪,卻被沈靖安一把拉住。
“楊華,咱倆是老同學,你跟他們不一樣。”沈靖安誠懇地說。
“好嘞!”
楊華點了點頭,今天這事兒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。
想那疤臉哥,平日里壓根兒沒正眼瞧過他,只當他是個跑腿的。
“你們每人自扇三百耳光,這事兒就算翻篇了。”沈靖安冷冷地發話。
“彭風那小子,哪只手碰了我朋友的肩,就把哪條胳膊給我廢了。”
疤臉哥哪敢不從,沖著手下就是一頓吼:“快,自己動手,別磨蹭!”
彭風那幾個哥們兒,本來還拿著酒瓶和椅子想耍威風,一看這架勢,趕緊放下家伙想開溜。
可還沒等他們邁出腳,疤臉哥就一聲怒喝:“站住!全跪下,沒聽見大哥讓你們自扇耳光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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