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科超趕緊賠不是:“別這么說,這事兒怪我,我這心里實在過意不去。”
“沒事兒。”沈靖安一臉不屑,“那個苦玄,根本不值一提。除非他背后金剛寺的老家伙親自出馬,那還勉強夠我看一眼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宗科超連聲附和,又趕緊報告,“沈大師,按你的意思,我們宗家已經把老二宗繼勇關起來了,在家禁足。”
“嗯。”沈靖安點了點頭,忽然話鋒一轉,“你也好自為之吧。走了。”
說完,他拉著小冰雪的手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宗科超盯著沈靖安走遠,這才松了口氣,臉色慢慢陰沉下來。在沈靖安面前,他感覺自己特別丟份兒。
“宗少,這到底什么情況?”紫萱看沈靖安走沒影了,才不解地問,“這人到底什么來頭?”
宗科超剛想開口解釋。
已經走出一段路的沈靖安突然轉過身,交代道:“紫萱小姐,那匹小黃馬跟我一塊兒打過架,算有點交情。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它,我會回來看它的。”
紫萱雖然不清楚沈靖安是誰,但看宗科超都這么小心,哪敢不答應。
她趕緊擠出笑臉保證:“沈大師您放心,我一定把它當寶貝供著!”
沈靖安點點頭,這才真走了。
“哼!狂什么狂!”等沈靖安徹底走遠,紫萱才不爽地哼了一聲,“那匹馬,我明天就宰了,看他能把我怎么樣!”
“千萬別!”宗科超立刻板著臉警告,“這人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!青柳縣那個青柳廟,一夜之間被他殺了個精光!你千萬別去惹他!”
“啊!”紫萱嚇得捂住嘴,臉唰地白了。
宗科超心里苦笑:你是沒親眼見過他動手,見了怕是魂都得嚇飛。
“總之,姓沈的一天不死,你就給我把那匹馬好好養著!別瞎打聽,知道多了沒好事兒!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!”
宗科超是真后悔。他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晚上,嚇得睡不著覺了。
“嗯,我聽你的。”
沈靖安開車離開了俱樂部。冰雪坐在旁邊副駕,小嘴叭叭說個不停,停不下來。
“沈靖安哥哥,你真牛!怎么做到的?那匹小黃馬看著又瘦又受了傷,咋就贏了呢?”冰雪一臉興奮。
沈靖安轉頭看她,笑了笑:“歪門邪道贏不了唄。有些人心里打歪主意,肯定贏不了。你啊,以后該做的做,不該做的別碰,懂嗎?”
他還是想試著掰一掰這小丫頭的心思。這么小就想那么多,以后日子肯定不開心。
他自己就是例子。十幾歲那年,跟著爸媽回來,那些糟心事他親身體會過。
后來,沈靖安就把這事壓心底了。壓著不是忘了,反而每次想起來,都記得更清楚。
加上他爸去世,家里大變樣,他什么都沒了,白眼和冷臉沒少看。
慢慢的,他變得老成了,可太早老成,活得跟關在籠子里似的,那滋味啥樣,沈靖安太知道了。
直到他開始修真,才算真的把籠子掙開了。因為那時候,他有本事掙開了。
沈靖安常想,要是本事跟不上那份老成,不如活得簡單點,那樣還快活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