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這野狼幫的人非常囂張,他們竟然敢對咱們八一軋鋼廠副廠長的兒子下手,簡直無法無天!”
“嘿嘿,你這知道的消息還是不準確,就在今天,我廠子里的朋友給我說,野狼幫的人已經開始在野外埋伏咱們軋鋼廠的人了。”
“我朋友家的小娃子剛剛進保衛科,接替他爸爸的工作,這才沒幾天,就掛了彩。”
“野狼幫的人竟然敢用槍打咱們保衛科的人。”
提起野狼幫的囂張跋扈,周圍圍觀的工人群眾們,各個的臉上都露出憤怒的神色。
這野狼幫也太囂張了,竟然連八一軋鋼廠的人都不放在眼里。
必須讓野狼幫的人領教一下八一軋鋼廠工人爺爺的力量。
就在八一軋鋼廠的工人家屬們,都站在一邊圍觀的時候,八一軋鋼廠保衛科的人已經押著七個野狼幫的人,來到了十字路口。
劉東領著保衛科的人,直接展開。
每個野狼幫的人背后,都有三個保衛科的工人。
兩個保衛科的工人負責按著野狼幫成員的肩膀,一個保衛室的工人直接摘下后背的長槍。
“預備,放!”
眼看著天色差不多到了中午十二點,劉東沒有任何猶豫,直接一聲令下。
下一秒,現場連續響起了七聲槍響!
“砰砰砰砰砰!”
七聲槍響幾乎連成一片!
就在槍聲響起的下一瞬間,七個野狼幫的成員身體直接向前撲倒。
子彈穿透了他們的后腦勺,直接射擊到他們面前的地上。
熾熱的子彈射擊在土地上,直接濺射起一蓬蓬的黃土。
圍觀的人們在槍聲響起的瞬間,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,但是,很快的,他們就一窩蜂的涌上前,一起去看野狼幫成員的下場。
“殺得好!”
“殺得妙!”
“殺的野狼幫呱呱叫!”
有喜歡聊閑的人,出口就是一串順口溜。
“這野狼幫看上去兇殘的很,但是,我看他早晚藥丸!”
“咱們八一軋鋼廠的領導就是厲害,區區一個野狼幫,不還是輕松拿下!”
“新上來的劉科長夠厲害!”
“咱們八一軋鋼廠的副廠長朱大軍,真是一個狠人啊!”
圍觀群眾的議論聲非常大,即便朱大軍在自己的辦公室,也能依稀聽到一些。
“野狼幫,野狼幫!”
朱大軍放下窗簾,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野狼幫這種幫派,早就應該取締了。
之前沒有動野狼幫,主要是擔心打不到狐貍,再惹上一身騷。
而現在,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他這邊,一定要把野狼幫給收拾了。
縣里。
藥材鋪里屋。
李浪坐在主位上。
小牛領著幾個兄弟站在他的面前。
“二當家,我們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,現在保衛科已經把七個野狼幫的人給槍斃了。”
“槍斃的位置就在鎮上供銷社的門前,那邊的十字路口有個喝水的地方。”
小牛一條胳膊上纏著繃帶,繃帶的另一頭掛在他的脖子上。
盡管他受了點傷,但是,整個人的精神卻非常好。
“八一軋鋼廠保衛科,現在和野狼幫勢不兩立。”
“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,野狼幫的人就會知道這件事。”
從縣里到鎮上,一共得走好幾個小時。
而野狼幫的人,現在全部的精力,都放在和青龍幫的和談上。
他們在鎮上的探子,自然不會有很多。
“派十幾個兄弟,盯著鎮里。”
“只要野狼幫的水跳子一出鎮子,就給我全部拿下。”
“鎮上的事情還不能讓野狼幫的人知道。”
略微沉吟之后,李浪開始說話,“只要鎮上的消息還沒有被野狼幫的人知道,他們就以為那七個人,依舊在咱們的手上。”
想到這里,李浪就忍不住一陣冷笑。
野狼幫的老大一直以為這事兒只是兩個大幫派之間的小摩擦,他們以為可以通過和談的方法,解決兩個幫派的問題。
可是,在李浪看來,他要借保衛科的大刀,一刀砍了野狼幫的狗腦袋。
李浪的目光從藥材鋪里屋的天花板上,轉移到小牛的身上,看到對方脖子上掛著的繃帶上,還在滲血,李浪的眉頭微微一皺。
“當初不是和你們交代好,只能假開槍,不能動真格的么?”
“都是自家的兄弟,怎么可以真的槍口對人打?”
聽出李浪話音中的不滿,其他幾個青龍幫的兄弟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誰都不敢說話。
他們低著腦袋,好像幾個大鵪鶉,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經過這兩天的相處,青龍幫的手下對李浪的智珠在握十分佩服。
李浪計劃的每一件事,都成功了。
包括,這次,假裝野狼幫的人同時襲擊小牛和保衛科的小孩哥。
小海哥剛剛進了保衛科,根本沒有見過什么大場面。
槍聲響起的瞬間,這個小海哥就找了個地方趴下,就差尿褲子了。
看到李浪生氣了,里屋空氣的溫度,仿佛都下降了好幾度。
見狀,小牛連忙站出來,開口說道:“二當家,這是我自己打的,不是兄弟們開槍的。”
“我們當時照著您的吩咐,槍口對著天空,我是擔心被人看出破綻來,這才對著自己的胳膊打了一槍。”
迎著李浪疑惑的目光,小牛咧嘴一笑,顯得十分憨厚。
“我這槍只是傷了的皮肉,并沒有打到骨頭。”
“這種傷口只是看上去嚇人,實際上,根本沒啥事。”
“用不了兩三天,這傷就好了。”
說話間,小牛已經把手從繃帶中放了下來。
當著李浪的面,他活動了一下胳膊,然后轉了一下。
看小牛的動作,這傷口看上去似乎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影響。
李浪看著小牛面部有些微微抽搐的肌肉,他了然了。
要說沒有影響,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影響。
看小牛那個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,就知道,這貨現在疼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