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狗蛋媽道謝一聲,中年人與秘書小王便快步前往長勝大隊村部。
只是他們剛推開房門,就看到了楊承志與彭建軍劉福激烈的爭吵畫面。
彭建軍被氣的渾身發抖,就想撥通向陽公社派出所的電話。
“彭建軍,發生了啥大不了的事值得你驚動公社派出所的人?”
中年人上前一步,皺著眉頭對彭建軍質問道。
彭建軍剛想怒罵出聲,只是當他看清中年人的面孔時,到了嘴邊的話就被他硬生生的吞咽了回去。
“盧主任,您怎么來了?”
原來,這中年人正是向陽公社新調來的主任,叫盧愛民。
盧愛民的眉頭皺起,說道:“我是向陽公社的主任,我怎么就不能來?”
由于對方剛調任不久,彭建軍還不是特別熟悉。
也根本抓不住對方的脾氣秉性。
只是見盧愛民如此態度,彭建軍心中便生出了幾分不祥的預感。
“盧主任說的哪里話,您是向陽公社的父母官,當然想來哪里就來哪里。”
劉福笑著說道。
這句話看似在緩和盧愛民與彭建軍之間的尷尬,實際則是他自己在向盧愛民示好。
彭建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盧主任別誤會,我只是出于關心,想知道盧主任來!長勝大隊做什么而已。”
盧愛民對著楊承志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目光,對著彭建軍說道:“我是特地來找楊承志兄弟的。”
此話一出。
在場眾人的神色都不禁一愣。
萬沒想到,盧愛民這個公社主任,竟然也為楊承志而來。
而對方這么大的官兒,竟然稱楊承志為兄弟,而且說話的態度也相當客氣。
難道,盧愛民與楊承志這盲流子有著非凡的關系,或者是某方面的親戚?
只是,他們都在長勝大隊生活幾十年了。
可從來沒聽說過,楊大山家還有這樣也好親戚。
出于好奇,彭建軍率先問道:“盧主任找這楊承志干嘛?”
盧愛民說道:“這是我的私事,待會兒我會自行處理,先說說你的事吧,你為什么來長勝大隊,而且還想驚動公社派出所的人,是誰招惹你了嗎?”
聽了這話,彭建軍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。
收回楊承志宅基地的事,事先他并沒跟盧愛民打招呼,完全是他自作主張。
彭建軍本以為,自己一個副主任,這點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完成了,沒必要通知盧愛民節外生枝。
卻沒想到,恰巧這會兒盧愛民來了長勝大隊。
這讓彭建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,一張老臉都被憋得通紅。
“他不說,就讓我來說吧。”
這時,楊承志主動站了出來,把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,非常詳細的跟盧愛民訴說了一遍。
盧愛民眉頭皺起,問道:“此話當真?”
楊承志點頭:“在場幾十個村代表可以為我作證,我楊承志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,如有半句虛假,天打五雷轟!”
盧愛民深吸口氣,盡量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下去,他拍了拍楊承志的肩膀說道:“楊承志兄弟,介于你的遭遇,我代表向陽公社向你道歉,今天有我盧愛民在,絕對不會讓你承受這份冤屈!”
說著,盧愛民看向彭建軍,冰冷說道:“彭建軍,別的話我不想多說,今天的事你給我一個交代吧!”
彭建軍額頭冷汗直冒。
放在平時,他可能并不懼怕這新調任的主任,畢竟他在向陽公社工作多年,積攢了不少有用的人脈。
可偏偏今天,他卻被這個盧愛民抓住了把柄,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解釋了。
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:“盧主任,我想收回那塊宅基地,也是為了咱公社考慮,您千萬別發那么大火…”
彭建軍似乎還想說些什么,卻被盧愛民當場打斷:“無論你出于什么目的,身為人民干部,都不應該已侵犯老百姓權益來換取自己的利益,你這么做,與舊社會的周扒皮有什么區別?”
“盧主任,我并不是那樣想的,您聽我解釋…”
彭建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還想繼續說話。
卻見盧愛民對著他擺了擺手,一臉冷漠的說道:“不用再說了,介于你今天的舉動,有濫用職權的重大嫌疑,你先回家反省幾天,這幾天都不用來上班了,等待組織的調查詢問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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