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翁!”
燒電焊的聲音依舊。
林默不管不顧,此時心中那一腔怒火,全然選擇了發泄在這墓碑上。
而他這動作,換來的就是邪祟心里越發的不安。
“小,小子!”
邪祟隔著墓碑怒吼道:“你究竟要做什么,老夫無非就是和你交了一次手,讓你占了白天的便宜,贏了老夫而已。”
“能耐你再與老夫來一場!”
正拼命燒著電焊的林默猛地眼睛一瞇,陽氣收斂,抬起那因憤怒瘋狂發泄,已經流淌著汗水的臉。
“當真?”
林默后退一步,“出來!”
墓碑內。
邪祟聽到林默這話,剛要動,卻又突然后悔了。
還伸手摸了摸心口。
白天之時,這小子那一道詭異的激光,洞穿他身體的滋味。
他可還是記憶猶新。
更別說剛才那瘋狂的模樣,雖然有法器擋著,這小子不可能破壞掉,但那死樣子還是讓他心里發毛。
“出來!!!”
林默又喊了一聲,還一拳砸在墓碑上。
這墓碑也的確是法器,具體來歷不清楚,但他的陽氣打在上面毫無破壞。
墓碑內。
邪祟看著林默暴躁的模樣,本來就有些猶豫。
這下直接脖子一縮。
“哼,你算什么東西,你叫老夫出來,老夫就出來?”
邪祟說著,竟傲嬌的哼了聲。
“白天老夫叫你進來,你不要臉的偷襲老夫,現在別說老夫不給你機會,能耐你再進來啊。”
林默聞聲立馬抓著墓碑。
“你把法器打開!”
“額……”
正放著狠話的邪祟心里一驚。
這小子是真瘋了啊。
他聽不出自己的裝逼話?
還是說,就為了弄自己,他都敢進入結界和自己交手?
“你……”
邪祟遲疑了。
在他的視角里,林默就隔著遙遠距離,身形也非常模糊,可偏偏那張臉,冷的讓他直打哆嗦。
“燕北齋元樓林默。”
“不愧是變數啊,這小子的實力居然那么可怕,就他眼中的光芒,完全有摧毀自己的可能,更別說那恐怖的手指,這根本不是之前說的可以隨便拿捏啊!”
邪祟心里想著,冷冷的掃了眼遠處。
“小子,老夫承認是看走了眼,不過就算你實力在強,也不可能擊潰法器把老夫抓出去,哼,有能耐我們就耗著。”
說完他猛地背過身。
顯然是打算直接不搭理林默了。
墓碑外。
林默看不見邪祟的動作,可看著毫無反應的墓碑,他也猜到了什么。
“呵呵呵。”
林默沙啞一笑。
剛才燒電焊那一會,他已經發泄出了怒氣,歸于冷靜的他,倒不介意和這家伙好好玩一下。
“法器是吧,我是弄不了法器,可這種寶物,不是只有你有!”
林默一腳將墓碑踢在了槐樹下。
墓碑內。
邪祟聽到這話不由嘴巴一撇。
你他娘的想糊弄誰呢。
從末法時期開始。
道門沒落,老家伙們都轉變生命體態,原本的法器也隨之帶走,就林默這一代人,連法器是什么估計都不知道。
而林默不知道邪祟的想法,他此時一抬手,篷布掀開,露出了通體散發純粹殺氣的弩床。
“前輩!”
林默彎下腰,靈魂之力顯化。
抬頭看去。
那一張弩床褪去了原本的老舊模樣,呈現出一片無邊無際的血海,而血海之中,隱隱站著一個身穿甲胄的男子。
“懇請前輩助我一臂之力,把這邪祟弄出來。”林默對著男子微微鞠躬,語氣誠懇的說道。
而那身穿甲胄的男子,白天時就對墓碑展露出了厭惡的態度,此時露出真容,那狹長的眼角猛地一睜,滾滾殺氣出現。
“邪祟,該……死!”
空靈的聲音劃過林默耳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