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他拖到村外的亂葬崗,這里荒草叢生,墳堆林立,夜色下顯得格外陰森。
楊小三松開手,趙老四“撲通”一聲摔在地上,濺起塵土。
眼中殺意畢露,像淬了冰的刀。
“你搶鄭家草藥,砸人藥棚,今天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聲音冰冷,沒有一絲溫度,在亂葬崗里回蕩。
趙老四驚醒過來,頭痛欲裂,看到周圍的墳堆,嚇得魂飛魄散:“饒命!我錯了!”
他連滾帶爬地跪地,磕頭如搗蒜,額頭很快磕出了血。
“我再也不敢了!求你放我一條生路!”
“現在認錯,晚了。”楊小三指尖凝聚十滴神力,卻只泄出兩滴波動。
神力在指尖凝聚成小小的光球,泛著淡淡的金光。
一掌拍在趙老四胸口,他體內經脈瞬間被震碎,卻看不出外傷。
趙老四的眼睛猛地瞪大,嘴里發出“嗬嗬”的聲響,口鼻流血。
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,便沒了氣息,身體漸漸冰冷。
楊小三將尸體拖到墳坑深處,用鐵鍬挖了些土,將尸體掩埋。
動作熟練,不留絲毫痕跡,連地上的血跡都用沙土蓋得嚴嚴實實。
做完這一切,他摸了摸腰間令牌,眼神冰冷——這只是開始。
趙家欠鄭家的,他會一點一點,連本帶利討回來。
回到小院時,天還未亮,東方剛泛起魚肚白。
他悄無聲息地回到房間,像從未出去過,連衣襟上的塵土都拍得干干凈凈。
躺在床上,他閉上眼睛,開始盤算下一步——該輪到趙虎了。
識海里的小月沉默著,銀輝柔和地閃爍,像是在無聲支持他。
天剛蒙蒙亮,藥山菜鳥區還浸在晨霧里,雞叫的聲音都帶著幾分朦朧。
楊小三悄無聲息地睜開眼,房間里還殘留著昨夜炭火的余溫。
他沒有立刻起身,而是平躺著,讓十滴神力在丹田內緩緩流轉——這是他每天醒來的習慣,既能鞏固實力,又能感知身體狀態。
“小月,確認趙虎的行蹤了嗎?”他在識海里輕聲問道,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深水。
銀輝在識海中凝聚成細小的光點,小月的聲音帶著幾分篤定:“沒錯,他每天辰時都會去北坡練劍,雷打不動。”
“而且他性子傲,練劍時從不帶隨從,覺得帶手下會影響他的劍勢。”
楊小三微微點頭,指尖在被褥上輕輕敲擊:“北坡的地形你熟悉嗎?有沒有適合隱蔽和動手的地方?”
“北坡中間有片開闊的劍坪,周圍全是半人高的灌木叢,西側還有塊丈高的巨石,剛好能藏身。”
小月的聲音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不過北坡偶爾會有外門弟子路過,得選準時機。”
“辰時剛到的時候人最少,他練劍前會先喝一壺酒,那是他最放松的時候。”
楊小三不再多問,緩緩坐起身,動作輕得沒發出一點聲響。
他摸了摸枕邊的牛角弓,弓身由千年牛角制成,經過神力長期滋養,泛著淡淡的瑩光。
箭囊里還剩五支魔骨箭,箭頭由妖獸腿骨打磨而成,淬過碧水蛟的膽汁,鋒利又帶毒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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