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張老爺此刻面對著石毅。
明明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年輕人。
可此刻,他竟然有種面對萬鈞大山的窒息感。
這小子,話聽上去狂妄,囂張。
但你又不能有半點反抗之心。
看著看著,他感覺到了石毅身上那種虛無之感。
他這輩子見過無數冷血無情之人。
但都差了面前這小子十萬八千里!
感覺這小子不屬于這個世界,在用一種神佛視角看著這人間。
因為不屬于這個世界,所以漠不關心。
因為漠不關心,所以冷血無情。
“張老爺?”
石毅忽然回頭,望著張老爺。
這一道眼神,又宛如把張老爺的三魂七魄給定視了一眼。
那種萬鈞大山的既視感更為濃烈!
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:“石公子,抱歉,失態了。”
石毅笑道:“沒事,那張老爺現在認為自己還會贏嗎?”
張老爺余光看了一眼那邊的邊關軍大營。
果不其然,最終張福生落敗了。
一臉憤怒的說了什么之后,進了里邊的軍帳。
之后,廖天生和方文山二人走出了軍營。
接著,方文山站在這些靜坐的人群面前。
朗聲:“此事,西關軍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!”
“軍士的職責是保家衛國,守住國門。”
“如果我們軍中有人,勾結外面的人,為了一點利益,導致邊關百姓民不聊生。”
“我方文山向你們所有人保證,不管是誰,斬!”
很快,就有一個小隊,沖向了那邊周扒皮的米行。
周扒皮此刻也站在門市的門口,觀察外面的情形。
看到一對甲兵朝著他跑來之時。
已經嚇軟在了地上,屎尿噴了一褲襠……
張老爺看到這場景之后。
趕緊回神,對著石毅作揖:“石公子,鄙人輸的心服口服。”
“我們在這邊的馬場,賣給你,從此以后,張家退出西關鎮。”
邊上,張老爺的那些手下,一聽這話,一個個無比的沮喪。
但是又能怎么樣。
現在這種情況,只能慫,敗!
宋中興那個下場,現在又是周扒皮。
下一步,誰要是還敢和這青年作對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這種情況之下,拿銀子走人,是最佳選擇!
石毅哈哈大笑:“張老爺放心,我石毅并不是得寸進尺之人。”
“我們可以按市價計算。”
“不過,你們張家經營馬場生意,應該對西關鎮,乃至于整個望山縣的馬市應該非常熟悉吧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張老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。
感覺像是從鬼門關跟前走了一圈,后怕不已。
好在,一切歸于了平靜。
“石公子,是想收購其他的馬場?”
石毅搖頭:“并非如此。”
接著石毅講了一遍。
當初在滅了胡麻子之后,墨白他們清點之時,發現胡麻子在青牛山有個馬場。
但沒有詳細講這個馬場的具體方位。
只有胡麻子一個人知道。
馬在這年代是重資產。
能打戰,能運輸物品。
震東鏢局現在已經開始接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