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在說阿貓阿狗這幾個字之時,張福生特意瞥了石毅一眼。
針對的意味實在過于明顯。
但石毅情緒異常穩定,并沒有任何的置氣氣息。
圓潤的像是一枚盤了無數年的玉石。
不但如此,還對著他作揖了下。
“張將軍好。”
廖天生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石毅。
心道這小子藏刀的本事,挺深。
前一秒陰謀,歹毒,要置張福生于死地,如有深仇大恨。
可這一秒,這小子又這般溫和。
看上去像是他人面前之狗。
京都朝堂的那些老狐貍,也不過如此了吧。
回神后,中間打圓場。
哈哈大笑:“張將軍見笑了。”
“這是泰昌油坊的老板,過來與我協商食用油供應的。”
“張將軍這是從邊防巡視回來?”
張福生瞧不起廖天生。
畢竟,你以前不過是我下面的一個手下。
結果搖身一變,馬上成了我同級的同仁。
盡管我們在西關軍的椅子已經平起平坐。
但并不代表你就能和我一較高下。
冷冷語:“西狄人蠢蠢欲動,誰也不知道他們又在計劃什么。”
“自要多關注。”
“如今,西關軍主帥之位空缺,緊張十分。”
“廖將軍不要把一些阿貓阿狗放進來,萬一是西狄的細作怎么辦?”
“你說是吧,廖將軍。”
廖天生虛偽的哈哈大笑:“張將軍說的對,抱歉,以后我會多多注意。”
張福生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,拉了下馬背韁繩,直接離開
從頭到尾的充滿了無視。
也看得出來,廖天生確實是這三個參軍當中最弱的一個。
不敢在張福生面前露刺,背后作揖了下。
不過,在張福生的馬離開之后。
廖天生抬頭的一瞬間,目中已經暴露出了殺機。
這一幕殺機,剛好被石毅盡收眼底。
隨即笑著對廖天生說:“廖將軍,秋后的螞蚱,總鬧騰不了幾天時間。”
“還請往后看。”
廖天生心情很是不錯:“哈哈,你講的對,秋后的螞蚱,鬧騰不了幾天時間。”
“但同樣的,一旦挺過了這個秋的螞蚱,儼然要成精。”
“石公子,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數。”
“放心”
兩人笑了下,隨即分別。
看著石毅離開的背影,廖天生邊上的一個手下,有些汗毛直立。
“年不過二十出頭,但這小子給我一種很心慌的感覺。”
“廖將軍,我們真的要幫他嗎?”
“萬一我們沒有把握對抗張福生,哪怕是行了,方廖將軍那邊……”
“你擔心螳螂捕蟬黃雀在后?”廖天生笑望著他。
這手下點頭:“不得不防啊。”
“王衛這一手三足鼎立,把我們都置身在了危險焦灼的狀態中。”
“況且,我懷疑,王衛估計是想要推方將軍上去,他們之間的不和,只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。”
三大參軍。
張福生,廖天生,還有另外一個人叫方文山。
張福生前線軍士出身,戰場上打出來的江山,為人霸道,貪婪。
廖天生后勤出身,最被人看不起。
至于另外一個方文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