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十倍苦心,做突出一個”
可是,
清醒不僅是恢復理智才會有,
在瀕臨崩潰之時,也會有如此這般類似于‘回光返照’的清醒。
他的聲音陡然急轉,有些聲嘶力竭起來:“正常人夠我,富議論性嗎!”
他的手一把將腦袋上面的帽子扯下,就好像是扯下了一塊遮羞布。
他不再詢問別人自己算病態嗎?
他甚至不再掩藏自己的病態。
他的整張臉滿是冷笑,歌聲竟有幾分詭異的自得。
就好像做上了大娛樂家在拍照插袋一般。
他步伐凌亂地在舞臺上奔走著:
“你叫我做浮夸吧”
“加幾聲噓聲也不怕”
“我在場有悶場的話”
“表演你看嗎?”
他的表情是病態的笑意,
一只手往前一送作歡迎光臨的姿態。
他的聲音越來越激烈,直到脖頸青筋都暴露出來。
直到不俗的身體機能都再也維持不住,讓聲音變得有些沙啞、在破音的邊緣瘋狂徘徊:
“夠歇斯底里嗎?”
“以眼淚淋花吧?”
“一心只想你驚訝”
“我舊時似未存在嗎?”
為什么再怎么聲嘶力竭,都沒有人能夠注意到我?
難道我真的只是個嘍啰?
或者對別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存在過?
許麟心中翻涌奔赴的情緒已經達到了高潮。
整個胸腔悶脹難受,就好像有一股無名氣憋在胸口。
“加重注碼,青筋也現行”
“話我知,現在存在嗎?”
“啊?啊?!”
告訴我,我都這樣浮夸了,難道還是好像沒有存在過一樣嗎?
一聲憤怒的質問,
他夸張的奔跑與姿態稍稍停歇,只覺得一腔無名氣稍稍發泄。
他猙獰的表情剛一舒展,還沒來得及完全變為笑意,便又凝蹙成為冰冷的怒目——就好像一個瘋子那般喜怒無常,上一秒還在歡笑,下一秒就怒吼起來。
大屏幕上,
午冰冷的目光看著觀眾,臉上變為最開始那般面無表情:冷峻、嚴肅……
讓不少觀眾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忍不住移開目光。
午冰冷的怒目注視著所有人。
好像發現了他們移開目光,一邊撕扯著衣服,一邊拼盡全力地嘶吼道:“凝視我別再只看天花!”
為什么我都做到這種程度了,你們還是當我不存在啊?
為什么啊!
這一聲,
直接撕破整個演播廳!
終于在此徹底破聲——沒有任何一個人,能夠以這種程度嘶吼歌曲,還能夠不被破音。
“啊!啊!啊!”
“我非你杯茶,也可盡情地喝吧”
“盡情地喝吧!”
“地喝吧!”
他的手劇烈地顫抖著,那些個‘正常人’的感覺完全消失不見。
在舞臺上猶如癲狂一般摸索著,卻又完全不知道在摸索著什么。
“啊!”
這最后一聲嘶嘯,一直唱到聲音完全嘶啞,直到徹底發不出聲音。
耗盡了胸腔的最后一口氣。
許麟喘息著,低下了頭。
嗓子好像發火一般干啞難受……
但是,
更多的卻是悶氣宣泄的爽快!
腦袋低垂,他的嘴角勾勒起舒暢痛快的笑……
隨著這一聲長嘯,
尾奏的鼓點管弦越發急促。
……
所有人、包括評委歌手在內,全都愣愣出神地看著舞臺,看著那個宛若瘋魔一般的午。
《音粵》這個舞臺上,
午最公認的神級現場,以一個戲劇般的姿態在這所謂的‘娛樂賽’之上呈現出來。
啪!
啪!
隨著一兩點掌聲響起,然后漸漸匯成一片掌聲的怒濤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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