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楚地知道這是趁人之危,即便過程很美好但也是錯誤的。
但……這是男人都會犯的錯。
我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……
……
翌日。
當春日的陽光從紗窗灑進來。
許麟眨巴著眼睛,從瘋狂的一夜中醒過來。
昨晚那美好的記憶,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,似乎還能躁動他的心……
轉過頭,
入目可見的,
是一條雪白的……嗯,大床。
這床啊,真的很白。
在透過窗簾的淡色陽光照耀下,簡直白得耀眼。
“呵,男人啊……”
許麟自嘲一笑。
我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!
男人不犯這么點錯,那還叫男人嗎?
誒……不對!
我未娶她未嫁的……這叫什么犯錯?
許麟呼了一口氣,嘴角掀起柔和的笑意。
輕輕地翻過身側躺在床上,胳膊杵在床上、手掌撐著腦袋,目光溫柔地看著躺在身邊的人兒。
這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女人……
雖然昨晚她喝醉了,但自己卻是清醒的。
所以,
與其說是一個美妙的錯誤,倒不如說是自己的選擇。
他喜歡她,所以就那么做了!
“唔……你壓著我的頭發啦~”
田欣琳媚眼半瞇半睜、聲音酥軟無力地說道。
這句話,對于男人而大概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話之一了吧……
許麟歉意地笑了笑,溫柔地給她整了整鋪在枕邊的蜷曲長發。
忍不住在她那白嫩如玉的額頭輕輕一吻。
看著那張光潔美好的臉頰漸漸霞紅,他笑了笑輕聲道:“還不起來嗎?”
“嗯……不要~”
田欣琳搖了搖頭,剛被整理好的秀發也散亂起來。
她翻了個身,將臉埋在松軟的枕間,悶悶道:“好累……不舒服,還要再睡~”
“那好吧……”
許麟卻是沒有了困意——此情此景,想必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最牛逼的提神劑。
翻身起床,將衣服穿好。
然后再將被子為她蓋好,吝嗇地遮住了那些白花花的春光。
“那你先睡會兒,我先出去一下。”
“嗯嗯……”
田欣琳悶悶地回答道。
許麟又看了一會兒。
心里再次忍不住想道:躺在床上的就是我的女人……
目光越發溫柔。
然后才拿起床頭柜的車鑰匙,朝著外面走去。
……
咚……
厚重的實木房門被關響。
過了好一會兒。
田欣琳緩緩地睜開眼睛,將腦袋從枕頭里迷迷糊糊地探出。
那如海浪一般的長發,凌亂地耷拉在臉頰兩側,于魅惑中多了一些可可愛愛的味道……
清醒了一會兒,
她那雙雪白小手撐著床、纖細五指深陷床榻,撐著酥軟無力的身子坐靠在床頭。
有些愣怔地看著凌亂的大床。
任由那窗外的清陽灑在絕美的臉上,于風情嬌媚中又多出一些圣潔來。
那銀質的項鏈靜靜地躺在白皙的脖頸,尤其是那顆‘個頭’還算不小的紫鉆吊墜,在兩座山巒之間顯得有些渺小……
后悔嗎?
答案是否定的。
不管是在喝醉時的完全隨心,還是現在清醒過后的深思熟慮。
這個答案都是否定的!
——她雖然是一個外柔內更柔的小女人,但她也絕對不會對做過的事情后悔。
昨晚和許麟滾床單……她不后悔!
因為她相信許麟值得,所以也愿意遵從自己的內心。
值得一提的是:女人其實是一種感覺動物——她們往往太過于相信自己的直覺,所以很多時候難免會所托非人,然后就此黑化,不相信愛情了、甚至是厭男了……只不過田欣琳注定了會比這些女人更幸運一些。
“嘶……”
突然,田欣琳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如果說唯一后悔的,
那么或許就是……昨晚太瘋狂了些。
“真是個狗男人……都不陪陪人家!”
田欣琳看著人去屋空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越想越氣!
雖然她完全沒有后悔的想法!
所想的,不過是立馬撲到心上人的懷里面,說很多很多不要臉的、羞羞羞的情話。
但是那個人卻不在……
所以到最后,
她甚至連眼睛都開始發酸,淚珠兒打著轉就掉下來——女人在這個時候往往是最柔弱、最多愁善感、最需要人陪的……
即便是這個平日里‘沒羞沒臊’的老司姬也不例外。
“一大清早的這是怎么了,搞得像我始亂終棄了似的。”
許麟提著大包小包,笑呵呵地走了進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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