剹許麟追著追著,
結果發現,
李馨夢動作很靈敏,自己好像有些追不上。
總算是追上了,并且如愿將她的名牌衣服拿來作了擦臉帕。
可是……
“哎喲臥槽,你快給我放手!”
被李馨夢擒拿住胳膊、壓在沙發上的許麟痛呼道。
李馨夢俏臉微紅道:“變態!誰叫你襲我胸的……”
許麟一臉委屈地叫冤道:“我冤枉啊,誰叫你跟個過年豬似的掙扎得這么厲害,我才會一時不小心抓到……”
要不是因為‘圓形’沒有著力點,憑借自己一對龍抓手擒住了她,又豈會被她給掙脫掉?
不過話又說回來,
回想著剛才那抹驚人的彈膩,他不自覺地心頭一蕩……
然后趕緊在心里暗罵自己:許麟啊許麟,你真是墮落了!難道真是單身太久,結果成咸濕佬了嗎……
“住口!”
李馨夢大羞,連忙喝止了許麟未說完的話,然后一臉兇殘道:“我不管,你就是變態咸濕佬!老娘學了這么多年的武術,就是為了對付你這種人的!”
很明顯,這小妞是練過的。
許麟終于知道那天自己推了她,她為什么會那么生氣了。
——自己明明有一戰的實力,結果卻因為自己人而廢掉了,確實有生氣的理由……
不過話說回來,
她就算有些武術底子,但也肯定是對付不了癩皮狗那些人的。
別說是那些刀口上舔血的兇人了。
就比如自己,
也不過因為一時不察,才會被她給擒拿住了手臂。
如果真要發狠,她一介女子身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。
畢竟不是哪個女人都像林刀妃那么變態的……
好漢不吃眼前虧!
許麟眼睛一轉,求饒道:“好了好了,我錯了我錯了……你就快放開我吧,我胳臂受傷了,疼。”
李馨夢自然是不信,冷笑道:“呵呵,是那被人追著砍了十幾刀的傷嗎?你不是說是皮外傷?這么久過去了還沒好?”
“不是……后面又受了傷。”
許麟訕訕一笑,嘆息道:“真的!不信你掀起來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如果是其他女人尚且會有羞澀。
但李馨夢這等女子漢可是半點不會。
“掀就掀!”
“讓我看看許大導演的最近又添了什么勛章……”
李馨夢一只手壓住許麟的手臂,一只手拉住他肩膀處的衣服往下緩緩掀開。
只見,
那小麥色的皮膚上,真的有一大片淡紅色的淤青。
許麟適時倒吸一口涼氣,做出很痛的模樣,“痛死了……帶著傷才把電影拍完,沒想到竟又遭到你這等虐待。”
肩膀上這傷,自然就是幾天前在盛悅樓,被人給敲了酒瓶所造成的了。
說實話,
還真的痛了兩三天。
不過現在也就還好了。
眾所周知,淤青這等傷勢,疼痛感容易削減,但是傷勢卻不容易復原。
所以許麟肩膀上的傷,也只是看起來嚴重,其實現在并不是很痛了。
不過許麟自然得作出一副慘痛欲絕的模樣,“嘶……好痛!”
果然,
李馨夢想也不想就上了套,趕緊松手放開許麟,還歉意地說道:“不好意思呀……我不知道你這里有傷。”
許麟哼哼唧唧地揉著胳膊。
聽著她的道歉,他心頭一樂:這小妞還挺可愛的嘛,居然還給我道起歉來了。
李馨夢見許麟一臉慘狀,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,“要不我去給你買跌打酒……”
“不用了!”
許麟乘機暴起,直接將她摁在沙發上。
“桀桀桀,噴我酒是吧?擒拿手是吧?看我許某人獨門龍抓手!”
說著,就對著李馨夢上下其手起來。
別誤會,
他只是在撓癢癢而已。
“哈哈哈……你、你耍詐……死騙子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李馨夢一邊大聲叫罵,一邊笑得花枝亂顫。
“別等我起來……讓我抓到你……要你好看……”
可惜,
在男人絕對的力量面前,什么武術招式都顯得很蒼白。
可偏偏她還認不清現狀,依舊是劇烈地掙扎著。
許麟咧嘴一笑,故作兇狠道:“快給我道歉!”
李馨夢顯然不像某人那么沒骨氣,紅著臉、惡狠狠道:“你最好別讓我掙脫出來……”
許麟繼續加大撓癢癢的力度。
終于,李馨夢有些受不了了,“哈哈哈哈……快放開我……哈哈……”
許麟精神大振,一鼓作氣道:“你先道歉,道了歉我就放開你!”
——這貨也是犟軸性子,非得把前面自己認輸道歉的場子找回來不可。
李馨夢一定是頭上兩個璇兒的孩子,簡直是生來倔強,“就不道歉……你、你能怎么滴!”
許麟頓時大感無奈。
撓你癢癢,
你不嫌癢,我都嫌累了呢……
他忍不住溫軟語道:“你就道個歉吧,道了歉我就放開你了!”
嗯……卑微組扣一分!
李馨夢一邊笑得花枝亂顫,一邊意志力極強道:“哈哈哈……就不!”
“我感覺我們成了你們倆paly的一環了!”
“導演不愧是導演啊,難怪能把這叻女(注:女漢子)給降服!”
“我說,你們倆是不是在拍拖啊?”
身后傳來的嬉笑聲,
讓兩人的動作同時停了下來。
“還不放手!”
李馨夢兇巴巴地瞪了許麟一眼。
只可惜,
她現在俏臉潮紅,這一瞪沒有半點兇威,盡是風情。
許麟訕笑一聲,然后放開了她。
一臉警戒地退避三尺。
李馨夢白眼一翻,不屑道:“放心吧,我可不會像你那么無恥!”
許麟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。
便見她瞥了瞥自己的小腹位置,冷笑道:“嘖嘖嘖,覺得很開心是吧……你等著吧,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哭的。”
看著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,許麟只覺得下半身一寒。
聳聳肩,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。
……
眾人狂歡之中。
五個主創人員坐在一起。
他們先是干了一杯,然后便談起了正事。
羅書道:“許導……”
許麟擺擺手,道:“私下里就叫我阿麟就好。”
羅書點點頭,道:“阿麟,不知道后期你準備怎么做?”
許麟想了想,問道:“你們會后期制作嗎?”
鐘銘指了指羅書和李馨夢,道:“他倆會,都有做過成片的經驗。”
刑少杰思忖道:“我和阿銘去打打雜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許麟點點頭,看向李馨夢兩人,道:“剪輯、音效和視覺三大塊,你們會哪些?”
后期制作三大塊。
無非就是剪輯、音效以及視覺效果了。
剪輯,就是將成百上千個鏡頭進行修剪,使其能夠成為一部非常合格的電影。
音效,也就是將演員們的配音以及bgm等等融入電影。
視覺效果,也就是一部電影呈現在熒幕上面效果,或明或明或回憶風等等。
羅書點點頭道:“視覺效果就由我和少杰一起吧。”
李馨夢白了許麟一眼,道:“這三塊我都會,許大導演你來安排吧。”
許麟搖頭失笑道:“那你就負責音效吧,鐘銘你……”
鐘銘舉手道:“我可不想當你倆的電燈泡,我申請跟著羅書混。”
羅書和刑少杰很有成人之美地點點頭,“之有理!”
“有理你個大頭鬼啊!”
李馨夢瞪了許麟一眼,道:“我和他可沒什么的!”
三人相視一笑,笑而不語。
沒什么?
真要沒什么的話,那么那樣子,你不早就叫許麟耍流氓了啊!
他們都知道:李馨夢雖然率性直接不似女人,但是可也從沒和男性如此親密過。
許麟笑呵呵道:“那這樣吧,我們倆共同剪輯和音效。”
“跟誰倆呢!”李馨夢白眼一翻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鐘銘三人嘿嘿一笑。
許麟道:“好了不談工作了,干杯!干杯!”
五人再次舉杯碰撞,話題變得輕松了起來。
羅書問道:“阿麟你準備在哪個院線上映?”
許麟搖頭道:“目前還不知道,不過肯定能夠上映的,你們就放心吧!”
雙木影業最近可是‘低價收購’了不少錦港的影院呢。
鐘銘不無擔心道:“哎,這可是我第一次獨立掌鏡的大制作,也不知道成績能不能好了!”
刑少杰嘆口氣,道:“也不知道觀眾能不能喜歡、愿不愿意買單。”
李欣們瞪了他們一眼,道:“我相信這部片子足夠好,至少比去年那個所謂的票房冠軍好多了!”
羅書嘆口氣道:“片子是我們親自創作的,哪個不是懷有信心呢……可是少杰擔心的沒錯,這種類型的片子實在是太小眾了,市場會不會接受這個誰都說不準!”
鐘銘灌了一口酒,愁聲道:“而且,新年檔的電影大部分都是闔家團圓的搞笑喜劇片,我們這部片子……恐怕很難吸引觀眾走進影院啊!”
刑少杰沒有說話,不過也是滿臉憂心忡忡。
哐!
酒杯被重重地砸在桌子上,嚇了三人一跳。
李馨夢發飆了,大罵道:“我說你們三個煞筆煩不煩啊!電影才剛殺青,你們就在這里唉聲嘆氣了?最惡心你們這種人了!”
見李馨夢俏臉含霜,
三人頓時不敢說話了。
其實許麟很能理解他們的憂愁。
往往最擔心的,才是最在乎的。
正是因為付出了太多心血,他們才會持一種悲觀態度。
往大了說,
這是每一個新入行的影視人都會經歷的。
不管拍得多棒,他們都會持一種會撲街的悲觀態度。
這種心態,往往在有了一部通過市場檢驗的好片子,就會得到大大改善的。
在影視圈中,對片子的自信力,可不就是通過一張張影票樹立起來的嗎?
許麟打著圓場道:“安啦安啦,正是因為新年檔全是喜劇,我們這部片子才顯得與眾不同嘛!”
“跟風者只能在殘羹剩湯里面哄搶,唯有創新才能引領潮流……好了好了,說好的不談工作了,喝酒喝酒!”
三人思索著這句話,目光皆是微微發亮。
“阿麟說的不錯,干一杯!”
“去他媽的搞笑喜劇片……咱們這片子僅此一家,再怎么也能喝個頭湯吧?”
“這種題材的片子,我就不信真一個觀眾都沒有!”
李馨夢沒有說話,只是臉上陰云稍霽,輕抿酒水的嘴角微微掀起。
叮鈴鈴!
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。
李馨夢纖眉微蹙,接起電話小聲地說了幾句,然后就掛了。
“不好意思,我得先回家了。”她站起身道。
幾人也不意外,反正晚上到了一個時間點就會有人打電話來催她的,他們都已經習慣了。
許麟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氣,道:“我送送你吧。”
“咦~這就送上啦?”
看著幾人曖昧的眼神,
李馨夢瞥了他們一眼,“煞筆!”
然后看也不看許麟一眼就走了出去,也不說同意或是拒絕。
許麟搖頭一笑,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,悠悠跟上。
……
走出酒吧。
微涼的風吹來,讓許麟的身子晃了晃。
體內的酒水和冷風似乎總能產生某種化學反應。
這一吹就很容易上頭。
“可以解酒。”
李馨夢丟過來一瓶牛奶,自己也拿了一瓶抿著吸管吮吸著。
“你在哪兒拿的?”
許麟接過牛奶,剝開吸管插進去,放在嘴中吸了起來。
溫醇的牛奶下肚,確實覺得舒服了一些。
李馨夢道:“在門口拿的。”
許麟點了點頭,在她左手邊走著。
兩人一時沉默。
“想好怎么制作后期了嗎?”
李馨夢低著頭,踢著一顆石子,頭也不抬道:“你是總導演,剪輯、音效還有收音都得歸你來最終把控的。”
一部電影的好壞,
其實不僅僅是取決于拍攝過程,甚至還更多的取決于后期制作。
“還沒想好……”
許麟笑了笑,道:“不過這事兒還需要去想嗎?那不是從開拍前就了然于胸的?”
“切!”
李馨夢切了一聲,“吹牛!”
吸溜吸溜~
她一口氣將牛奶吮吸完。
然后又鼓著腮幫子,將紙質的牛奶瓶吹得鼓起來。
“看著!”
她將鼓脹的奶瓶丟在地上,像個頑皮的小孩似的對許麟說道。
許麟笑了笑,點頭道:“我看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