參加完滿月酒,溫暖和金戈開車去了一趟醫院,自打懷孕后,溫暖得定期過來做檢查,等再過幾周,就要進行排畸了。
金媽媽現在不用照顧金粥,感覺身上的擔子松寬不少,她晃了晃胳膊,對金有財說道:“咱們倆看著點超市真挺好,一天也不少流水,夠咱們零花了。”
“對唄,也有營業干,省得總想干點別的。”
“那可不。”
老兩口聊著天,頗有一種少年夫妻老來伴的感覺。
然而,這份難得的清靜,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超市的門被猛地推開,只見金戈老舅和他媳婦,兩人一前一后,耷拉著腦袋,哭喪著臉走了進來。
金媽媽一看到他們,心里‘咯噔’一聲,眉頭皺起,眼里滿是嫌棄。
金有財倒是一臉的平靜,他早料到這兩個孽障會再來一趟。
“大姐……大姐夫……”金戈老舅走到近前,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,唉聲嘆氣地說道:“這日子沒法過了啊!真是活不下去了!”
金戈舅媽站在一邊跟著抹起了眼淚,兩人這一出,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,肯定認為他們過得老慘了。
金媽媽耐著性子問:“又咋的了?這大白天的不去找點活干,跑這兒來干啥?”
“大姐,你是不知道啊!”金戈老舅眼里閃出了淚花:“你侄子在監獄里托人捎信出來,說在里面被人欺負,過得不好,想吃點好的都難,我這當爹的,心里跟刀絞似的!”
金戈老舅絮絮叨叨地說著家里的艱難,說著兒子的可憐。
金媽媽和金有財聽著,心里跟明鏡似的,這只是來要錢的鋪墊罷了。
果然,鋪墊得差不多了,金戈老舅話鋒一轉,看向金有財:“大姐夫,你上次還騙我說我媳婦娘家是當官的,他們家啥玩意兒也沒有!”
金有財冷哼一聲,懶得搭理他。
金戈老舅見金有財不接茬,又把目標轉向了金媽媽,語氣變得理直氣壯起來:“大姐,我可是你親弟弟,現在你弟弟有難處,你不能不管啊!”
“就是啊大姐,你看你現在,開著超市,老小還有酒店,一天得賺多少錢?你手指頭縫里漏點,就夠我們和你大侄子活命了!”金戈舅媽開了口。
金媽媽白了她一眼,依舊沒吭聲。
金戈老舅伸出兩根手指,獅子大開口:“大姐,你拿二十萬,就二十萬!我給我兒子打點打點,讓他在里頭好過點!”
“二十萬?”金媽媽一聽,氣得差點笑出來:“你做夢呢?我上哪兒給你弄二十萬去?我是開銀行的啊?你胃口是越來越大了,沒有,一分都沒有!有手有腳的,自己出去掙去!”
金有財指向了門口:“趕緊給我滾,別在這兒胡攪蠻纏!上次騙你?那是你自己貪心,你活該!”
見姐姐和姐夫態度如此堅決,金戈老舅和他媳婦對視一眼,臉上閃過一絲狠色。
看來,這一招不管用了。
金戈老舅猛地站起來,從懷里掏出一個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的瓶子,迅速扯掉塑料袋,露出一個棕色的農藥瓶。
“好!好!你們不借是吧!你們給我等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