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這樣的人,醫生沒有任何同情,他看過很多嘴損之人的丑態,挨頓打都是輕的,還有因此喪命的。
“大夫,我媽沒啥事兒吧?”薛照問。
“抹點藥膏,臉腫了,吃點消炎藥,其余沒啥問題。”醫生說完,意有所指地看向薛照媽媽:“五十多歲的年紀,要盡量保持好心情,控制自己的脾氣。”
“……”薛照媽媽沒吭聲,她現在說話嘴疼。
同一時間,金媽媽在洗手間里用消毒液給自己擦手:“媽的,我本想心平氣和,誰知她太氣人了。”
“打得好!”金有財就佩服老伴的戰斗力:“剛才薛照他爸伸手想扯你衣服,被我給了一腳。”
“挺好,兩個歲數大的打架,男對男、女對女,怎么打別人都說不出來啥,如果雙方子女參加,誰人口多誰沒理,現在的人可都向著弱者。”金媽媽可太了解人的品性了。
“他們都沒上,挺懂規矩。”金有財對金寧他們非常滿意。
“也多虧二丫頭沒在,要不然麻煩大了。”
“二丫頭帶勝楠去三丫頭家了,是不是快回來了?”金有財問。
“剛才發消息了,說他們去買海鮮了,韓敬也過來了。”金媽媽把手洗干凈了:“這回咱們才算是一家團聚。”
“薛照會回來不?”
“這個咱們不挑理兒,干架是干架的,他是那兩個渾蛋的兒子,哪能不管他們。”金媽媽并不后悔今天動手打人,假如唯唯諾諾更得讓人家欺負了。
“嗯,對。”金有財也不管了。
薛照帶著母親看完病,他將藥放進車里:“我送你們回家。”
老兩口上了車。
薛照心累地嘆了口氣,不快不慢地往家開。
薛照爸爸看著兒子陰沉的臉,忍不住又開了口:“要我說,這婚干脆離了算了,你看看他們老金家,都是些什么人,一群烏合之眾,沒有一個好東西。”
他越說越來勁:“以你的條件,長得不錯,工作也好。離了婚,大把的好姑娘上趕著找你。他們老金家全家,從上到下都透著一股子土匪氣,根本配不上咱們家。”
薛照猛地抬起頭,看向父親,他原以為經過剛才那一幕,父母至少會有所反省,沒想到他們非但沒有,反而變本加厲直接勸離。
薛照的冷笑一聲,坦道:“我不會跟金粥離婚,這輩子,我就認定她了,我只跟她過,我也不會讓我的女兒從小就沒有爸爸。”
“你糊涂,跟誰結婚不生孩子,沒準下一個娶的媳婦生的還是兒子呢!”薛照父親恨鐵不成鋼的說道。
薛照將車停到路邊,轉頭看了看父母:“爸,媽,算我求求你們了,行嗎?放過我吧,放過我這個家!”
“金粥給我生了女兒,女人生孩子跟過鬼門關似的,你們作為長輩,不但不體諒,還說出那種話來羞辱她,你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?”
“你們讓我這個當丈夫的,當爸爸的,臉往哪兒擱?”
啪——薛照自顧自地點著一根煙,見父母都不吭聲,問道:“你們以前也很開明,很講道理,為啥會變成現在這樣兒?!”
薛照爸爸斬釘截鐵的說道:“我們都是為了你好!”
薛照媽媽剛要說話,嘴角的疼痛使她不得不閉上嘴。
薛照不想再多說啥了,默默地開車將父母送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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