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照回到車里,看到母親打來電話,他還是接了電話:“媽,我在車里,我要回家了。”
“回家?那里是金粥的房子,這里才是你的家,你是不是傻啊!”
“她是我老婆,那里還有我閨女,怎么不是我的家?你要是真這么想,你怎么不回我姥家過年?”
好家伙,薛照這話成功把母親給懟得無了。
“媽,你也體諒一下我行嗎?我肯定會給你們養老,但我也有自己的家庭,你為難金粥,就等于為難我,反正我只娶這么一個媳婦,你們不喜歡金粥,也不會喜歡她生的孩子,為了防止我女兒受氣,你們也別見面了。”
薛照不管母親咋想,掛斷電話將車啟動回家。
隨著車子駛離小區,薛照的心忽然敞亮了。
他想到從小到大母親對自己的教育,總是說要孝順父母,將來要聽她的話,現在看來真是諷刺。
如果說得對也行,關鍵全是老舊的思想,甚至有些話說出來顯得有點心理問題。
薛照媽媽坐在家里哭上了,薛照父親也沒有安慰,而是默默地喝著酒。
薛照回到家,把正在煎魚的金媽媽嚇了一跳:“你咋回來了?吃的也太快了吧?”
“我媽說讓我早點回家。”薛照撒了個謊。
金媽媽聞立即猜出了咋回事,她也沒拆穿:“早點回來也挺好,我這邊煎個帶魚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薛照進屋洗手看閨女。
金媽媽想到薛照的父母不禁直搖頭,大過年的都不消停,屬實是為老不尊不懂事啊!
同一時間,金有財也炒好了菜。
正當大家準備去二樓吃飯時,超市的門被拉開,金明的兒子金永安走了進來。
“永安,你咋來了?”金戈忙問。
“小老叔,別提了,我爺和我奶拼刺刀動真格的了!”金永安比比劃劃給他們解釋:“過年我爸我媽帶著我和我妹回家,我爸說一年到頭了,還是在一塊過,就把我奶接到我爺那院。”
“然后呢?”四大爺來神了。
“我爺和我奶一不合就吵起來,然后動刀子,現在都在醫院呢,我媽一氣之下抱著我妹回了娘家,我不愛回我姥家,我就尋思過來上你家混頓飯。”金永安大大咧咧的說道。
“行行,吃飯沒問題,你爸呢?”四大爺又問。
“在醫院呢,估計得住幾天院,頭都破了,看著太嚇人。”金永安想到剛才的戰斗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,隨后心大地問:“四爺,咱吃啥啊?”
“正好,開飯了,你小子倒是一點也不見外。”四大爺挺欣賞金永安的性子,年紀不大,臉皮挺厚。
“有啥見外的,咱們是一條根上的,我爸說了,只要混不上飯就可以來找我老奶,她不會讓我餓著。”
“你老奶今年沒在家,你老爺做的飯,走吧,臭小子!”四大爺拉著金永安往二樓走去。
金戈給金明打電話:“三哥,永安在我家呢,三大爺和三大娘咋樣了?”
“沒啥大事兒,就是血流得挺嚇人,大夫說了,住一宿就行了,明天就能回家,你說說大年三十見紅,我感覺來年要倒霉。”金明萎靡不振地說道。
“見紅不是發財嗎?”
“是嗎?”金明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個度,顯然燃起了對來年的期盼。
“你不信的話百度一下,開頭就有解釋,百無禁忌,想那么多干啥,生病住院的人家不過年嗎?他們要是沒啥事兒,你就回來,我家飯菜都做好了。”金戈說道。
金明沉默幾秒:“別了,我還是準備點吃的,陪他們在這里吃點吧,我要是走了,他們還有可能干起來。”
“你這樣,他們要是再干架,你就說醫藥費讓他們自己掏,他們都摳門,指定能讓他們消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