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挑啥理啊,人家有兒子燒呢!”
“你懂個屁!”四大爺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咋不懂呢?”金賢指向平安鎮的方向:“我來了這么久了,就沒見過一回鬼,孫昊給人家看事兒一抽一抽的,我差點以為他癲癇。”
“人家這是仙兒上身了、你不懂、反正咱們這邊有自己的傳統,你慢慢學著點吧。”四大爺也解釋不清,但歸根究柢,哪個地方都有屬于自己的特色神文化。
金賢撇了撇嘴角,沒再說別的。
金澤他們哥幾個聽明白了,這是沒給他們的母親準備燒紙,臨時從爺爺奶奶那里拿的。
金彪看著眼前的這四人:一個年紀太小,一個在國外長大,兩位叔叔一個把家安在了監獄,還有一個多年未回家。
怎么說呢,想不起來也能理解。
金有財把供品擺上,然后將香遞給四大爺:“四哥,這里你最大,你來上香。”
“誰上不一樣?”四大爺嘴上說著,手卻接住了點著的香,朝著父母的墳前拜了三拜,將香插入香爐中。
接下來就是燒紙了,今天刮著小北風,吹得臉生疼。
金戈將四周的草踩倒,省得被火沾上,這要是著起來,據說罰款好幾千,還得拘留半個月。
全部燒完了,金戈那頭還有化妝的活,便跟金澤說道:“大哥,我們就先回鎮上了,我手里有個活。”
“行,回去吧。”
走出墳地,金明跟金戈說:“老小,我家閨女滿月得在你那里辦。”
“行啊,你定好日子,然后我讓我大姐給你安排菜色,保證優惠。”金戈對每位親戚都是這一套話。
當然了,不收錢是不可能的。
金戈開車將父親和四大爺送回老婚慶,便往酒店去。
約翰帶著未婚妻林婉半個小時后到達,他們今天也去上墳了。
金戈回到酒店,沒想到看到了金家三位大爺。
金戈問:“三位大爺,你們坐在一樓干啥呢?你們要是有事兒就去辦公室找我大姐,她在呢。“
“沒事兒,一會兒有個朋友過來,我們要在你的酒店請客。”金大爺說道。
“啊,那行。”金戈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金大爺,一邊往樓下走一邊給金澤發消息:大哥,我大爺在我家酒店呢,他說要在酒店請客,你知道他要干啥不?
金澤:不知道,樂意干啥干啥,攢了將近一年的養老金下來了,你不用管他,他要是點菜,你也收錢。
金戈:不是錢的事兒,以后他干啥的話,你一定問問。
金澤:只要他不去按摩院就行。
金戈看到這條消息差點笑出聲:放心吧大哥,我爸和我四大爺不會給他錢了,估計他也舍不得花錢去這種地方。
金澤:我覺得不能。
聊天結束,金戈去樓下準備化妝用的工具。
半小時后,約翰和林婉準時到達。
金賢原本想過來跟約翰聊聊,誰知他剛要出門,便來了一對做心理咨詢的母子。
同時,金家三位大爺等著的人也到了,是一位年約六十來歲的老太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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