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很快到了十一點,費老板醒了過來。
他看到金有財,眼中含淚,張嘴想要說話,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。
“你別說話了,你聲帶受損,以后說話都費勁。”金有財說完見費老板眼里全是悲痛,于心不忍地安慰道:“你也別難過,好歹保住一條命。”
費老板眨了眨雙眼,環視整間病房,發現住的是vip,他抬手朝著金有財豎起了大拇指,意思很明白,夸金有財夠意思,讓自己住這么好的病房。
金有財沒搭理他,低頭給薛照發消息,告訴他費老板醒了過來,隨后,他對費老板說道:“你不是會手語嗎?一會兒我四女婿過來,他問你什么,你就答什么,一定不能隱瞞。”
費老板經過金有財提醒,才想起自己還會這項技術,如今又是派用場的時候,他開始比比劃劃。
“你跟我比劃啥?等我四女婿來,你跟人家比劃,好像我能看明白似的。”金有財白了他一眼。
費老板咧嘴笑了。
護士過來了,問了費老板幾個問題,見他做出的反應都正常后便離開了。
薛照帶著同事過來,跟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聾啞學院的女老師。
“叔兒,我們開始問話了。”
“哦,我不方便旁聽。”金有財知道流程,識趣地往出走。
門口有玻璃,金有財站在外面看。
薛照問:“把你與張士父親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坦白說出來。”
費老板說是不能說,他伸手用手語比劃。
女老師看到后翻譯,金有財啥也聽不到,但他看到女老師朝著費老板翻白眼了。
金有財知道費老板是啥樣的人,說出來的真相肯定是讓女老師接受不了。
半個小時后,薛照黑著臉走了出來。
金有財跟薛照打聽:“老費到底干了啥?”
“他說帶著張士的父親去訛人,兩人弄了不少錢,分了錢后,他把張士父親灌醉,然后拿著所有錢跑了。”
“張士父親不是得了心梗死的嗎?”金有財問。
“我聯系那邊的同事,他們說法醫檢查時說張士父親在喝酒前吃了頭孢,而且吃了不少。”薛照能說的只有這些了。
金有財瞬間明白了:“頭孢就酒說走就走。”
“那邊的人說張士父親臨死之前可能以為是費老板下的藥,外加認識你,所以就寫了你們兩個人的名字,又寫了錢的事,然后人就沒了。”
“我是真冤枉啊!”金有財暗自叫苦。
“叔兒,張士父親的事情你是冤枉的,但是另外兩個人,這個不是……”薛照也不好說別的,人家已經服刑結束,也不能怎么著。
金有財沉默了,他把這兩個人給忘了。
薛照帶著同事和女老師離開。
金有財走進病房:“咱們倆誰也別埋怨誰,你惹出一個禍,我惹出一個,咱們倆還共同惹出一個,扯平了。”
費老板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,其實他也想說些別的,但是金有財看不懂手語,只能作罷。
“你安心養傷吧,我去看看老小,他動了兩場手術,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。”金有財背著手往出走。
費老板朝著金有財的背影伸手,他想問金戈到底怎么回事,奈何金有財連頭都沒回,直接關門走人。
金戈在晚上轉入了普通病房,溫暖愁眉不展地坐在一邊守著金戈。
“小暖去旁邊躺一會兒吧,老小會在四十八小時內醒過來。”金媽媽見兒子沒有生命危險,她也多少放點心。
“姨,我不累,你去休息吧。”溫暖想在金戈醒來時讓他第一眼看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