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用。”金戈認了這一千塊,只希望江嵐別再過來。
金媽媽從樓上下來,心疼地看著車:“這車是你爸買的,當時花了二十來萬呢。”
“貸款還是全款?”
“當然是全……貸款唄,你爸哪來那么多錢!”還好我反應快,差點就說禿嚕嘴了,有財拿回來多少錢的事兒,絕對不能讓他們姐弟幾人知道。
金戈也不拆穿,而是說道:“大師說了那個地方可行,你幫著聯系一下房主,看看人家想多少錢賣掉。”
“我估計不得要個一百萬啊!”
“一百萬可下不來,那地方雖然破舊但是面積大,如果真這么便宜早就有人買了。”金戈認為搞不好得二百來萬。
“我打電話問問,你別著急。”
“嗯,我去修車。”金戈叼著煙往出走。
金戈將車開去了修車廠,然后坐在一邊給溫暖發消息:江嵐過來找我,她說是秦非給她出的主意,你當初咋就猜出是他呢?
溫暖:江嵐對你由愛生恨,秦非是嫉恨你,他們兩人還談過,很明顯的蛇鼠一窩。
金戈:有道理。
修理工走了過來:“用不了多少錢。”
“什么時候能修好?”
“現在就給你弄,也快。”修理工看向金戈的車:“該說不說,你這車真結實,當初買這個品牌的車很少,你咋想的呢?”
“我爸給我買的。”
“你爸……”修理工也聽說過金有財的大名:“你爸走南闖北這么多年,知道的肯定比咱們多。”
金戈沒有接話,他想到父親的那七年空白,又有些鬧心:“我現在很愁得慌,你說再有我爸的仇家找過來咋整?”
修理工知道李登尋仇的事兒,本想安慰金戈幾句,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:“我說話也不太中聽,你以后要是再遇到這樣的情況,你也別覺得愧疚,你……”
“我是受惠者。”
“唉……”修理工心酸地嘆了口氣:“我親弟弟也進過監獄,受害人的家屬以前年年過來找麻煩,我真的是受夠了。”
“后來怎么解決的?”
“我爸媽受不住刺激郁郁而終,他們見我家死了兩個人這才消停。”修理工苦笑幾聲:“我弟四年前出來的,他們又找了過來,現在……今年清明剛給我弟立的碑。”
“……”金戈。
“誰家要是出現一個傷天害理的畜生,全家都不好過。”
“你弟犯的什么罪?”金戈問。
修理工憋屈地說道:“入室搶劫,然后見人家女兒在家,就將人家女兒給那啥了,那個孩子受不住刺激跳了我們老家的那條河。”
“所以啊,他們家過來鬧,我們不還嘴,都是應該的。”修理工走向了金戈的車:“有些時候吧,真的是很難……全家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嘍……”
金戈看向修理工那滄桑的背影,想到了孫子義,人家找自己家麻煩完全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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