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姐的媽媽急匆匆地跑了進來:“金老板啊,我想問你點事兒,我們家沒去上墳,會不會有啥說道啊?”
“為啥沒去?”金戈記得規矩啥的都寫單子上了。
“我家那位喝點酒忘了。”
“現在距離婚車過來還有半個小時,你們現燒趕趟不?”石小雅問。
“肯定不趕趟啊,從我們家到墳地得一個小時呢,現在可咋整啊,他真的是啥也干不了,這點小事兒都整不明白。”
“您也別著急,今天結束后去上個墳也一樣,正常來講都是提前幾天,忘了沒辦法。”金戈安慰道。
“那去十字路口燒呢?”
“我沒聽說結婚當天燒的。”金戈也不確定,像這些事情吧,你要是不知道,一定不能亂說,萬一有點啥事兒,人家到頭來都會埋怨你。
白媽媽想了想:“現在干啥也不趕趟了,就這樣吧,回來再補上,我去上香叨咕叨咕,百無禁忌吧。”
“媽,你就是想得有點多了,哪有那么多的說道。”白小姐一向是不信這一套。
白媽媽微瞪了她一眼:“你嘴上說著不信這些,結果哪個月你都去拜財神爺,敢情你只信能讓你掙錢的唄?”
“……”白小姐。
白媽媽出去處理這件事兒,金戈則是給白小姐戴上了頭飾:“歲數大的人顧慮都多,你聽他們的就行。”
“你說的對,不信歸不信的,該聽也得聽。”白小姐也覺得剛才說的有點過分了。
這時,白小姐的弟弟過來了:“大姐,我給你壓車,你婆婆那頭給我多少壓車錢?”
“說好了給兩千。”白小姐說道。
“那這錢我自己花行不,用不用分你一半?”白弟弟今年才十四歲,與白小姐差了十歲。
白小姐撲哧一聲樂了:“這個不用,你自己留著花。”
“那行吧,我給你留一千,萬一你沒錢花了,到時朝我要。”白弟弟說到這里抹起了眼淚:“反正,我姐夫要是欺負你,我就打我姐夫,你要是想回家,隨時就能回來,誰也不能動搖你在咱們家是老大的地位。”
白小姐看著哭泣的弟弟,眼圈倏地紅了,輕輕將他拉到身邊:“別哭,姐又不是嫁得遠,等明年給你添個外甥女好不好?到時讓她朝你叫老舅。”
“行,那我把這錢攢著,到時給她買玩具,你放心大姐,我一定好好的,你要經常回家,別總是在他家呆著。”
“好好,我肯定經常回來。”白小姐點頭答應。
“大姐,你今天跟以前不一樣,以前你可兇了。”白弟弟還有些不適應:“大姐,你咋這么溫柔了呢?”
“……”白小姐。
“你跟我姐夫也得兇點。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白小姐此時一點不舍也沒有了,她想到了婆家與娘家的距離,開車四十分鐘,一點也不遠。
白弟弟還要說話,被媽媽喊了一嗓子:“別纏著你姐了,讓你姐好好準備,你去換衣服和鞋子,壓車時少說話,別氣你姐夫!”
“知道了!”白弟弟邊往出走邊嘟囔一句:“要不是看在他帶我打臺球,我才不樂意讓他當我姐夫呢。”
金戈聞抿嘴笑了,他想到了自己壓車時的情景,大姐那里得了一千,二姐結婚得了一千,最后這錢都被母親以幫自己存錢為由拿走了。
床上的用硬幣擺上雙喜字,白媽媽的面條和雞蛋也煮好,就等著白家女婿上門了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白小姐不時與伴娘嘻嘻哈哈的聊著。
只聽砰的一聲,外面鞭炮響起,白家女婿閃亮登場。
“艾瑪,我老公來啦,金先生你快點看看他,長得有你帥沒?”
金戈眼角抽抽了兩下,還是翹腳往出看了一眼:“你老公比我帥多了!顏值也不錯,挺立整干凈的小伙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