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少邱嘴硬。超快穩定更新,本文由。。首發
心中許是早就默許了,但是嘴上仍是不輕易松口。
石青與他斗智斗勇,磨破了嘴皮子,最終,他松口了。
給她一次機會。
他說只給她一晚上的時間,如果懷上了,就生,如果沒有懷上,往后那就不要再多想了。
然而,石青卻覺得,這···似乎由不得他。
到了第二晚。
嘿嘿。
徐少邱只咬牙切齒。
最終,石青在他的怒火中,在他的壓迫下,簽了許多不平等條約,霸王條款。
那是兩人人生中最為荒唐的一段歲月。
后來往往憶起,石青直覺得不可思議,她簡直不敢相信那一段時間自己到底是如何挺過來的。
而徐少邱卻每每得意得緊,時常要拉著石青懷懷舊,體驗一把曾經的瘋狂。
石青向來是有些傳統及內向的,每每與徐少邱親熱,只在房里及浴室里,偶爾被拉著在客廳的沙發上及地毯上,那可是要紅臉一整天的。
然而那一段時間,兩人幾乎嘗試了各種各樣的花樣,屋子里各個角落皆是他們兩人歡愛的痕跡。
甚至,到了室外。
于是,到最后,石青只哭著喊著,不生了···不要生了···有淘淘一個就夠了···
然而徐少且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似笑非笑的一字一句道著:“那可由不得你——”
在他的強勢攻陷下,很快,便傳來了好消息。
石青總算是松了一口氣,只摸著平坦的小肚皮,嘴里喃喃道著:“寶寶,你總算是來了,你若是在晚幾日,媽媽就快要淪陷了···”
然而徐少邱面上卻有些隱隱不滿,只怪孩子來得太早了。
算算日子,怕是頭一回便已經有了。
石青只悔不當初,早知道,早知道···
然而,千金難買早知道···
自從生了淘淘后,因著原先的屋子太小了,便搬了住所,搬到四環外的別墅區,比較安靜,距離石青的學校卻也不算太遠。
其實,石青是有些舍不得的,她在原先的屋子里住習慣了,里頭是他們兩人滿滿的回憶。
其實有一百多平了,并不算太小,然而徐少邱卻覺得伸展不開,從醫院出院后,便直接搬到了新的住所。
后來,兩人周末偶爾會帶著淘淘到原來的屋子住上一兩晚。
新的家里有著一個大大的游泳池,那是徐少邱平日里待得較多的地方,淘淘亦是在水中長大的,很快便學會了游泳。
然而,石青到底還是沒有學會。
主要是他嫌她笨,老是學不會,然而其實他根本就沒怎么教她,兩人通常在泳池里,皆是胡鬧比較多。
那日,還是在知道好消息的前一日,兩人在游泳池游泳來著。
自從徐少邱的母親知曉兩人計劃生二胎后,高興不已,為了方便兩人備孕,便主動將淘淘接到老宅去了。
那一段時間,家里時常只有他們二人。
那日。
石青被他折騰得已經徹底沒有脾氣了。
從水里,到泳池岸上,到上頭的躺椅,石青簡直是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將要抬不起了,全身已經散架。
他悉數給了她后。
石青只有些受不住,兩眼一翻,差點快要暈過去了。
只趴在他的身子上,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。
一時,兩人均是有些氣喘吁吁地。
赤·身·裸·體的躺在了躺椅上,許久,徐少邱微微平復了,嘴角只微微的翹起,吃飽喝足后,是滿臉的饜足。
一低頭,便發覺石青趴在他的胸口,宛若睡著了。
他伸手往她后背探了探,怕她著涼了,便微微支起了身子,將擱在一旁的浴巾浴袍給拿了過來。
然而才一動。
身上的人便忍不住小聲的呻·吟了聲,只嗚咽著:“嗚嗚···別···不要了···不要了···”
只費力的抬起了小臉有些驚恐的看著他。
徐少邱見她沒有睡,一臉害怕。
頗為無奈一笑,只抬著手摸了摸她的臉,看了她一眼,低聲道著:“真沒用···”
說著,只大手一揮,拿來浴袍,蓋在了兩人身上。
石青卻覺得有些委屈,哪里是她沒用。
分明是他···
石青只有氣無力的道著:“你···你···還不出來···”
他還尚且在她的身體里,沒有出來。
徐少邱只雙手將她擁著,輕聲道著:“還有力氣說話,看來——”
后邊兩個字隱隱帶著威脅的味道。
石青便徹底沒了聲。
不多時,徐少邱一低頭,便見石青抱著他的腰,趴在他的身子上睡著了。
喉嚨里不由低笑出聲,喃喃道著:“小東西···”
這回是真的睡著了。
臉貼在他的胸口,呼吸平緩。
隨著他的呼吸,隨著他身體的起伏,她的身子跟著他的節奏一起,上下微微起伏著。
徐少邱心中一片柔軟。
只伸著手,將她臉上的碎發輕輕的撥開,佛到了耳后,又盯著她的溫婉柔和的側臉,只覺得如何都瞧不夠似的。
眼,微微有些出神。
其實石青的相貌,第一眼看過去,并不算漂亮起眼,不過倒還算清秀舒服,第一感覺便是白,白的晃眼,肌膚細膩得仿佛能夠掐得處水來。
那次多年以后再次見到她的同學聚會時,見到她的第一眼,他的印象。
熟悉的印象。
徐少邱經歷過不少絕色,無論是相貌,還是氣質,自然皆是上上乘,他已將近三十,有過女人,自然是很正常的事兒。
許是,各色各樣的絕色見多了,久而久之,便漸漸地沒了多少感覺,覺得誰都一樣,誰都沒差,漸漸地便有些食之無味了,只覺得乏味。
真是好笑,向來流連花叢的徐大少,在他年近三十魅力四射的這一段時日里,忽然間對女人沒了多少興致,說出去怕是沒人相信罷。
然而事實如此,他其實已經素了很長一段時間了,盡管,周圍美女環繞。
直到再次遇到了她。
不由便又想起了近來,她與他討論尚未到來的孩子的名字,一時,只想起了淘淘名字的由來,便連連追問著他,為何要取鐘定二字。
繼而便又追問著他們···的過往。
她對于他的印象,停留在了那日的聚會上。
而他——
徐少邱的思緒一時變得深邃而遙遠。
顧溱城只以為他是在那次聯誼活動上瞧上她的。
他后來甚至也曾有意無意的在顧溱城跟前提及過一兩次,問起,上次那女孩呢?
那是班級的聯誼活動,一場頗為無聊的聚會,也不知道如何就去了,他一慣是不愛湊那樣的熱鬧的。
那個時候一門心思只將精力投放在了注冊公司的事情上,熬了幾個夜,精神有些不濟,在加上班長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邀,著實有些煩了,便過去透透氣。
與想象中一般無二的乏味。
剛搞完軍訓的大一新生,個個面上頂著一張黑炭臉,他瞧了便越發覺得礙眼,那個時候年少輕狂,最是沒得耐心的時候。
大家都圍在一塊兒燒烤,他便沿著一旁的羊腸小道往樹蔭處尋了去,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補補覺,然而走著走著,便不由停下來了,直直的盯著一個方向,便駐足未動了——
一時,想到這里,頓了頓,徐少邱的神色變得深邃而遙遠。
他記得那天的景區格外安靜,只偶爾有一兩個身影晃過,風一吹,能聽到樹葉沙沙掠過的聲響,他一抬眼,就看到了大樹底下穿著短袖和牛仔褲的她。
那天的天氣也出奇的好,陽光懶懶的,四周幽靜,她就那么安靜的在樹底下睡著了。
風吹過,身旁的書都在自動翻頁著。
細細碎碎的短發也被吹得有些凌亂。
只是被短發掩蓋的那副睡顏,竟讓人一時間移不了眼。
其實,細看下來并沒有如何漂亮好看,但就那日那遠遠的驚鴻一瞥,不知為何,竟有種模糊的驚艷之感。
那情那景那人融合在那安靜的景致里,忽然就有種寧靜以致遠的感觸,只覺得說不出的舒適。
以至于多年以后的今天,仍清晰地記得那個畫面。
后來偶爾午夜夢回時,竟會時常夢到那樣一副畫面,直有些令人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