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青就坐在了床邊,將手中的毛巾遞給了他。
卻不想,他真的接了過來,坐了起來,坐在了她的身后,撩起了她的頭發,真的就慢慢的給她擦拭了起來。
動作有些笨拙,卻是很輕柔,很細致。
空氣中非常安靜,兩人都沒有說話,可是,石青卻是非常享受著這樣無聲的安寧。
石青的頭發已經很長了,長到了肩膀下的位置,認識他的時候,還是細細碎碎的齊耳短發,現如今,已經快要變成長發了。
徐少邱好像非常喜歡她的頭發,喜歡將手指插·入她的發間,喜歡幫著她順發,偶爾也喜歡捏著她的發尾把玩著。
他說要她為他將頭發留長,石青便真的再也舍不得剪了。
這還是第一次留長發,為著他而留的。
思索間,只覺得身后的人湊了過來,只雙手將她的頭發輕輕地都撩在了一邊。
然后從另外一邊湊了過來,湊到了她的頸部,在她的發間輕嗅著。
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,有些癢癢的。
石青只不斷的縮著脖子,輕笑著道:“好癢,頭發還沒有干了···”
話音剛落,身子便是一顫。
只覺得他一把將她的耳垂給含住了,然后輕輕的吸允著,舔舐著。
石青覺得有些癢,耳朵紅了,整張臉也開始慢慢的泛紅了。
她下意識地往身后躲著,可是他就坐在了她的身后,她直接躲進了他結實的胸膛里,被他禁錮得緊緊的。
“哎,你別咬啊···”
只覺得他正不輕不重的咬著她的耳垂,石青有些忽痛出聲,可是聲音卻是壓得小小的,如若蚊蠅。
卻見他邊輕咬著,又將唇挪到了她的耳后,輕輕地舔舐著,又用牙齒輕的刮著。
石青的身子一抖。
那里是她的敏感點,她控制不住,只緊緊地咬住了唇,可是喉嚨深處仍是控制不住的呻吟了下。
她受不住“嗯啊”了一聲。
便聽到他在她的耳邊輕笑出聲。
又忽然在她的耳邊低聲蠱惑著:“白日里說的話,再對我說一遍···”
他是高手,石青完全不是他的對手。
僅僅只是一個吻,便足矣令她失了心智,失了控。
她只覺得他的動作越來越過火了,雙手也開始上下其手了起來。
石青躺在他的懷里,小聲的嗚咽著:“徐少邱,你別這樣,這里不行···”
這里還是在家里,家里是那種老的教師宿舍樓,隔音的效果并不好,她定是不能由著他胡鬧的。
且還懷著孩子。
像是上回一樣,結果最終受罪的還是他自己。
他卻仍是不依不撓,只從身后擁著她。
大掌直接探入了她的睡衣里。
他的手掌大而有力。
石青身子不由一顫。
只覺得他嘴里不斷的對著她的耳朵哈著氣,不依不撓的道著:“說,再說一遍——”
手上并沒有多少情欲的味道,純粹的親昵之舉。
他的親昵習慣而已。
然而石青只覺得快要哭了。
只覺得被他寬厚的大掌用力的一把給握住了。
石青臉紅得流血。
忙伸手去掰開他的手,嘴里急急的道著:“想你,想死了你了,總可以了吧···”
他聽了喉嚨里直發笑。
見她雙手伸著過來要掰開他的手,她的力氣那樣小,根本撼動不了他的分毫。
卻仍是不自量力的。
所幸,徐少邱松開了大掌。
卻是忽地一把捉住了她自己的那雙小手,然后···朝著她的睡衣里探入了進去。
強迫著她···自己摸著自己。
石青只被嚇壞了,只小聲的哭了起來.
只嗚咽著:“嗚嗚,別···別這樣,嗚嗚,你欺負我——”
事后,石青只忙將睡衣扣好了。
只背對著徐少邱側躺著,一句話都不說,雙眼中還有些紅,有些委屈。
可更多的卻是無比的羞憤。
他怎么可以這樣···
臭流氓。
石青心中這般無聲的罵著。
徐少邱摸了摸鼻子。
臉上只帶著些無奈的笑意。
她膽子也太小了,臉皮也太薄了,不過就那樣一個小小的舉動,竟然給生生的嚇哭了。
徐少邱哄了幾句。
石青還微微咬著唇,不理會。
他的手伸了過來,石青打掉。
他再來,石青再打掉。
許是,這么多天沒見了,橫跨在兩人之間所有的障礙與誤會都給解除了,現如今,便是連鬧著別扭,都隱隱帶著一絲甜蜜的味道。
石青只將腦袋埋在了枕頭里,臉到現在還在發著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