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來找廖場主的,他在嗎?”
江綿綿舉了舉手上的東西,“我替他大伯過來看望他。”
“誰?他大伯?”
小孩有點懵,“我爹的大伯是誰?”
原來這小孩是廖平安的兒子,“你爹的大伯,就是你的曾祖父,可能你叫他曾大公?”
“啊!是廖建!”
小孩臉色大變,猛地關上門就跑了。
“?”
江綿綿險些被拍到鼻子,趕忙往后退了一步。
真是,失策了,看來廖建在廖家的名聲也不咋樣的,瞧把人家孩子嚇得!
那天還說什么提他可以挑好馬,真是放屁!
她推了幾下門沒推動,看來那小孩動作敏捷,還把門給鎖上了。
這些人都是良民,她也不好隨便闖進去,只得又敲了幾下鑼,還把喇叭也拿了出來,“廖平安,快出來,我找你有事!你想不想讓那些馬恢復健康?”
鑼聲陣陣,里面終于有了動靜。
廖平安匆匆跑了出來,“姑娘,不好意思,孩子不懂事,我這一直沒騰出手來,你快來。”
他身上是一件粗布麻衣,上面還有不少血。
“你這是?”
江綿綿跟他進去,順手把門關上,“出什么事兒了嗎?”
她還以為廖平安不想見她,看來是真的被事兒絆住了。
“有一匹母馬難產,剛生出來一個,結果里面還有一個,怎么也生不出來!”
廖平安急得顧不上看路,還被石頭絆了一下,“姑娘先去屋里坐會兒,我馬上就來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,沒準能幫上忙。”
倉庫里有那么多東西,說不定還真有能用上的。
江綿綿話音剛落,屋內就走出來一個婦人,她端著一大盆熱水,“姑娘還是快進屋吧,別嚇著,我去就行了。”
這是廖平安的媳婦衛雪,身上也有不少的血跡。
江綿綿不與她們爭辯,進屋把東西放下,就又跟著二人一起去了屋后,給母馬單獨搭起來的產棚。
棚子底下,一匹馬正在使勁掙扎,它下身墊著的草墊子早已浸滿了血。
四個漢子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,壓上去很可能會傷了它,可就讓它這樣繼續瘋狂下去,肚子里的小馬肯定也不保不住了!
廖平安下巴直抖,“怎么辦,到底怎么辦。”
“動手吧,平安,再耽擱下去,大的小的都會死!”
廖夫人帶著哭腔,她捏著鐵鍬的手青筋暴起,“不如狠狠心,還能把小的搶救出來。”
這是要先殺了母馬,再割了肚子取出小馬活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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