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江綿綿假裝被他弄醒,害怕得直發抖,“你是誰?這是哪,快放了我!”
這副樣子,惹得那漢子哈哈大笑,“我這是菜場,當然是賣菜人的了,你要是乖乖哄爺高興,說不定爺就……”
“邊四!你要死啊!你是公狗嗎你?”
菜婆子罵罵咧咧進來拽他,“滾出去,這個可和普通貨不一樣!”
“哎疼疼疼!”邊四嚷嚷著丟掉棍子。
江綿綿嚇哭了,“嬸子,是你啊嬸子,快救救我啊!”
“喏,吃吧,別說我虐待你。”
菜婆子扔了個黑窩頭進去,“放心,你和她們不一樣,你長得好,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的。”
“不要賣我,嬸子,求求你了,放過我吧,對了,你想要多少銀子,你去找袁家,找袁沛要,他肯定會給的!”
菜婆子驚詫,“呦,還敢直呼袁小公子的名字?看來關系真不一般啊。”
江綿綿繼續加大火力,邊哭邊道:“您就告訴他,江綿綿在你手里,他肯定愿意花銀子的,你盡管要!要是他不在,你、你就找袁家家主!別說幾千兩了,就是上萬兩他也會給的。”
“我可不信。”
菜婆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。
江綿綿哭聲一頓,滿臉都是驚慌,“真的,我沒騙你,要不,你、你把這個拿去,他肯定會信的。”
她從袖袋里掏出個空的小瓷瓶。
“早這樣不就好了。”
菜婆子搶過瓶子,拽著邊四匆匆出去了。
屋內的眾人都看傻了,“仙人,這、這是什么情況?”
受傷的姑娘也很擔心她(的精神狀態),“您還好嗎?要、要不要吃點藥?”
江綿綿擦掉眼淚,擺擺手,“沒事,等袁家給了銀子過來,我就帶你們出去,別害怕。”
她拿出來的小瓷瓶,與當初給袁沛解藥的瓷瓶是一模一樣的。
袁家知道她被綁架了,會怎么做呢?
是為了兒子,忍辱負重出銀子贖人,還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讓綁匪殺了她?
她是想要煤礦,但也并不是非得跟袁家‘合作’才能拿到手。
就如古井鐵礦一樣,雖然早就簽了契書,但一樣有廖管事那種人在那作祟!唯一的解釋,就是袁家依舊在試探!
她也不是沒脾氣的泥人,能容他逼逼賴賴試探個沒完?
呵呵,再這樣下去,等不到陸家軍滅了袁家滿門,她就要動手了。
不過袁家要是態度好,也可以考慮讓他們去挖煤挖鐵。
袁家,袁老爺尚不知自己已經徹底得罪了江綿綿。
他左右手各有一個瓷瓶,對比了又對比,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婆子,“你確定,那小娘子自稱江綿綿?”
“是唄。”
菜婆子心里有些忐忑。
怎么感覺那么不對勁呢?他瞧見信物,有可能生氣憤怒,也有可能著急,怎么臉上反倒全是不可置信呢?是意外那姑娘真會找到袁家來?
她笑道:“袁老爺,現在外頭亂得很,綿綿姑娘可害怕了,就躲在我那呢,您也知道,我那都是做些什么買賣的,她總在那,不太好呀。萬一讓哪個貴人看見了,這、這我不好拒絕人家呀。”
城里糧價飛漲,普通人早就吃不起糧食了。
有錢人倒不是吃不起糧食,而是貪圖個稀奇,她本來就是城里有名的黑心、不是,人牙子,腦子當然比別人轉得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