監工滿口黃牙,手上也黑黢黢的。
姑娘們都怕得緊,縮成一團,生怕被他選上。
可這也不是她們能決定的,很快其中一個姑娘就被拖了出去。
等監工走了,婆子又挑了個長得俊俏的姑娘走,“一、二……六。”
她關上門出去,聲音尖細,“排成六隊,每人二兩銀子,就一刻鐘啊!誰也不許賴著不走!快快快,想進的交錢了!早進去早挑干凈的!”
屋里的姑娘們哇就哭了,“我想回家,嗚嗚嗚。”
有年輕的小媳婦,身子抖得厲害,眼淚也嘩嘩往下掉。
她們經過人事,也更看得明白,都是被家里人賣過來的,回家又有什么用?
就算缺錢,可以把她們賣出去當丫鬟、當婆子,就是去青樓,也比來這樣的黑窯子強上許多!
可偏偏,她們被賣到了最不堪、最折磨人的地方!
“吱!”
門開了,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顫。
進來的是個身形佝僂的漢子,他眼神惡毒,一眼就盯上了那個小媳婦,“這開過苞的,就瞧著就不一樣。”
“不要、不要。”
小媳婦身子直往后縮。
“桀桀,你說不要就是不要了?老子錢都給了!”
他抬起胳膊,想要剝小媳婦的衣服。卻忽然覺得胳膊被人掐住了,動彈不得。
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,“這小媳婦好看,你讓給我唄。”
“你哪冒出來的,敢給我搶人?”
佝僂漢邊罵邊回頭,就對上一雙清澈的眸子,“你誰啊?”
門虛掩著,天本就黑,隱約瞧著這人有些臉生。
只見那人對他揚了揚唇角,“要你命的。”
“唔!”
佝僂漢心里咯噔一下,根本沒來得及反應,嗓子就被死死掐住了。
能呼吸進體內的氣越來越少,他眼前有些發黑,兩手用盡力氣掰脖子上的那幾根手指,可完全是徒勞。
他感覺自己像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雞,生死半點由不得自己。
耳邊隱約還傳來那人的輕笑,“讓你就這么死了,真是便宜你了。”
下一瞬,他就徹底失去了知覺。
意識消散前,他滿腦子都是懊惱,早知今日會死,就該早一刻來,能玩死幾個也算自己賺了!
小媳婦緊緊捂著嘴,生怕自己尖叫出聲。
直到見那佝僂漢癱軟在地,才敢用氣音問,“他死、死了?”
來人正是混進礦工群里的江綿綿。
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,給每人發了一把匕首,“要自救還是要在這繼續待下去,你們自己選,我只能幫你們到這了。”
年紀最小的那個才十二三,拿著匕首直發抖,“我、我、我們也要殺、殺人嗎?”
“不想殺就不殺,反正受罪的是你。”
這時,外面又進來一個人。
江綿綿躲在門后,一個手刀把人打暈了,就搖搖晃晃出去了。
她低著頭,假裝系褲腰帶,“這也不夠勁兒啊,還有年紀小點的沒?”
“有,怎么沒有?就是這價格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