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隋也床上,趙允想自己清醒后還躺在這的原因,肯定不是盛情難卻,也不是怕天黑路滑。
唯一的理由,隋也說:“現在還是我生日。”
趙允于心不忍。
她不忍心看隋也睡在什么都沒鋪的涼地板上,把床墊抽出來給他。
兩人一個床上一個地上,不在同一水平面,但其實一伸手就能夠到彼此。
離的很近,趙允能聽到床下人的呼吸聲,隋也也沒睡著。
他怎么可能睡得著,趙允醒前不到二十分鐘他才從床上下來,勸自己別對賀隋兩家趕盡殺絕都沒勸自己下床這么難。
看得見,吃得著,但是不能往下咽,這種感覺只有減肥的人才能理解。
還特么不如看不見吃不著,吃到點肉星更會懷疑人生。
憑什么別人都不用克制,偏偏就得他克制?
是,他曾經暴飲暴食過,但有些人還一輩子暴飲暴食呢,憑什么這個大快朵頤的人就不能是他?
隋也能看見那只烏漆墨黑的惡魔就蹲在一角,朝他煽風點火:「上啊,千載難逢的好機會,過了這村就沒這店,這個房間里可就只有你倆!」
隋也一把菜刀丟過去:「滾!」
惡魔忽閃著大翅膀躲開,盤旋在隋也頭頂,嘲笑又拱火:「殺人越貨你都敢,對自己的床望而生畏,好慫的一個人,怪不得連個弱不禁風的女孩都拿不下」
“滾!”
隋也煩得要死,之前在趙允身上的時候,那只惡魔就不停地慫恿他:「反正你真喜歡趙允,以后你們也會一直在一起,那早一點晚一點有什么區別?」
隋也沒發現自己念出聲,趙允:“…怎么了?”
隋也聽到趙允聲音:“啊?”
趙允:“你讓誰滾?”
隋也后知后覺,沉默片刻:“…你心里會有人跟你說話嗎?”
趙允:“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