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店離學校不遠,也就先走個一百來米的商業街,再過個馬路,然后在學校里精準找到研究生樓就可以。
趙允想得就是這么簡單,反正她拉得動。
然而當她拉著推車走在商業街的時候,迎面而來的人都算了,不知道她車上拉的什么玩意,但凡是從她身后走上前的,無一不扭頭,用震驚,打量,玩味,要笑不笑的表情像在看馬戲團里踩獨輪車的龘兔。
龘兔是什么鬼?
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鬼,所以才要看清楚。
趙允才走五米就后悔,大意了,她應該買四個口罩。
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,趙允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,身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,有些人真拿趙允當出來賣藝的,公然掏出手機拍攝。
趙允停下,看向拿手機的人,對方一愣,有些尷尬,怕趙允當眾指責,怪下不來臺的。
趙允面無表情,出聲說:“麻煩不要拍到他們的臉。”
說罷,她別開視線繼續往前走。
拿手機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,分不清趙允是小發雷霆,還是單純地為朋友兩肋插刀。
趙允當然是后者,雖然給他們三個都戴了口罩,但她又怕他們太醉,戴了口罩呼吸不暢,所以口罩戴得不是嘴巴跟鼻子,而是額頭跟鼻梁。
怎么說呢,就忍者神龜的造型,少摳了兩個眼睛。
這個造型擋得住上面遮不住下面,趙允還是怕有人認出周鎮他們。
表演的‘車’從商業街出來,過馬路的時候吸引來三個交警。
其中兩個交警盯著車上人,確定死活,另一個問趙允:“他們怎么了?”
趙允:“喝多了。”
一個交警蹲下去,推了下陳在途手臂,陳在途身體一動沒動,手臂直接毫無控制力地從板車上垂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