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允看著臉上沒有任何戲謔表情的賀崢,不假思索:“我來例假。”
賀崢神情一半寵溺一半無奈:“我說什么你都信。”
趙允還在防備,賀崢已經眼露疲憊:“后**禮。”
趙允心情成功變得跟上墳一樣,她差點忘了提前回海城是為什么,就算‘賀崢’再想她,正常人誰會在葬禮前,還是兩個至親的葬禮前想上床的事?
剎那間,趙允想跟賀崢說實話,其實她沒來例假。
可趙允不知道怎么開口,不是不知道怎么解釋,就是因為太清楚自己為何要撒謊,她才更不好跟他說。
她總不能說:「你想起從前我沒有發自內心地開心,我只覺得你現在有點讓我陌生,我不想跟你上床」
趙允并不覺得這種坦誠能讓賀崢開心,反倒讓他分心,對他而目前最重要的應該是處理好家里人的后事。
而她也需要一點時間適應賀崢想起從前,變回從前。
也許賀崢現在只是心情不好,沒準過段時間就會變回她熟悉的樣子。
趙允腦中思路清晰,可洗澡的時候還是在不由自主地抻時間,賀崢在床上,她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他。
快一個小時,趙允從浴室出來,慢手慢腳地繞過墻壁,她看到床上已經睡著的賀崢。
這一刻,趙允清楚感覺自己松了口氣。
可當她看到另一側床邊擺著的牛奶時,心里又一陣酸堵。
賀崢想起從前,這是好事,她不替他開心都算了,還在心里覺得別扭,這是愛人該有的樣子嗎?
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他仇人。
關燈,黑暗中趙允平躺在大床另一側,越想越愧疚,越想越難受,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往下流。
她怪自己虛情假意,虛與委蛇,原來比起賀崢恢復記憶,她更在意自己是否從此失去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