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也知道隋欣茹去了哪，又是坐了哪個航班回的海城，掐算著時間，這會兒約莫已經吵得差不多了，他打給賀建林。

賀建林接通，他也心疼賀崢，畢竟賀崢是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，他正準備說隋也幾句，怪他做的太過。

耳聽得隋也道：“小時候我過生日，一幫小孩來找我玩，我很開心，因為他們送了我玩偶服，還貼心地幫我穿上，結果等我穿好的那刻，他們突然上來對我拳打腳踢。”

“我想還手，玩偶服的手太短，打不到，我想跑，衣服又太重，跑不掉，我只能任由他們欺負，尤其當我想把頭套摘下來的那刻，我發現他們在周圍倒了很多膠水，無論我怎么扯都扯不掉…”

“你知道他們為什么欺負我嗎？”

賀建林：“……”

隋也：“因為我沒有爸爸，沒有人會替我出頭。”

賀建林：“……”

隋也問：“你要替賀崢出頭嗎？”

賀建林在那頭沉寂很久，壓抑的聲音說：“對不起。”

隋也波瀾不驚：“你相信我不想傷害賀崢嗎？是隋欣茹逼我的。”

賀建林：“我知道，對不起…小也對不起…”

隋也：“你不知道，我媽死了，我也沒想一個人活，我想過殺了賀崢以后再殺了自己，這樣我恨的你們永遠都只能活在痛苦和竹籃打水之中。”

賀建林嚇懵了：“小也，你千萬別這樣想…”

隋也：“如果我沒遇見趙允，你們已經去給賀崢燒頭七了，因為他幫過趙允，是趙允的恩人，我不想她恨我。”

賀建林在手機那邊頻頻點頭，小心翼翼：“對，你想想趙允，你們都還年輕，往后的日子還很長。”

隋也像個情緒穩定的瘋子：“你告訴隋欣茹，想讓賀崢給她送終，那就讓賀崢這輩子都別出現在趙允面前，她敢動趙允一根頭發，我保證她連賀崢的尸體都看不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