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遠山本能一噎,連假話都不能脫口而出。
隋也直視他:“你為什么不像關心我一樣的關心他?都是外孫,你真偏心。”
隋也甚至說出了替賀崢抱委屈的酸嗔,隋遠山卻聽得腹背刺針。
不等隋遠山編,隋也又問:“是因為你更愛我媽不愛隋欣茹嗎?”
隋遠山的臉剎那從紅變成白。
隋也:“因為更偏愛其中一個女兒,所以連帶著更喜歡她的兒子,對另一方敲骨吸髓,落井下石,掃地出門都不行,恨不能趕盡殺絕……都是親人,你覺得這樣合適嗎?外—公。”
兩面三刀的話隋遠山說得多了,陰奉陽違的事他也沒少干,無論是口蜜腹劍還是佛口蛇心,到了他這個年紀,隋遠山覺得都是小兒科。
如果能被人三兩句就傷到,說明這個人就活該疼。
可眼下隋遠山清楚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,都不是熱,而是疼。
他以為比隋也多吃幾十年的鹽就能輕松拿捏他,可如今看來,就連陰陽怪氣這塊,他都未必能盛得過隋也。
隋也心善,不愿看人難堪,隋遠山半晌接不上話,隋也自問自答:“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,你一直都很公平。”
隋遠山提心吊膽,不知道隋也這波要往哪處罵。
隋也看著隋遠山:“我媽跟隋欣茹這么多年始終搞不明白一件事,在你心里她們兩個哪有先后,更不存在你愛誰不愛誰,利益面前,都得給你往后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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