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也身體明顯僵了一下，慢半拍抬眼瞥向萬紀欣，不動聲色的問：“哪個趙小姐？”

萬紀欣這才看到‘賀崢’紗布下的左眼，眼白全紅，像隨時都能滴出血一樣。

短暫走神，萬紀欣回：“上次跟您去金山別墅的趙小姐。”

隋也吊著一口氣，面不改色：“她怎么在這？”

萬紀欣：“我剛在走廊里碰見趙小姐，她應該過來看朋友的。”

隋也壓著心中不快：“什么朋友？”

萬紀欣：“剛剛趙小姐說過來看您，她身邊人說先去周鎮病房里等她，看樣子趙小姐剛從周鎮病房里出來。”

哪怕隋也心中早有準備，哪怕他明知趙允不會突然從學校跑到這來看他…

沉默五秒不止，隋也面無表情：“你跟她說我在這？”

萬紀欣被隋也血紅的眼睛盯得發毛，本能垂下視線：“趙小姐認出我了。”

隋也：“你故意的。”

萬紀欣下意識抬起頭，解釋：“我想您跟趙小姐的關系，您應該想見她…”

她越說聲越小，因為越說心越虛。

隋也目不轉睛：“你故意跟她說我在這，又故意跟我說她從周鎮病房里出來。”

萬紀欣瞳孔一撐，搖頭。

隋也問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萬紀欣臉色都變了，幾秒后道：“…我是沒想在趙小姐面前瞞著您住院的事，我猜您現在應該也想見趙小姐，但我絕對沒有故意跟您提趙小姐朋友的意思。”

隋也不咸不淡：“現在又是‘趙小姐的朋友’了，不是一口一個周鎮嗎？”

萬紀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，小聲道：“我確實聽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