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用這種說辭,才不用掩蓋眼中突然泛起的水霧。
谷雨芝松了口氣:“我不累,這點事還叫事嗎?”
兩人聊了會兒天,谷雨芝催趙允趕緊休息,明天還要起來去市里。
隔天早上六點,趙允洗漱,吃了早餐,拎上二十多斤的玻璃罐子出門。
第一輛公交車上有座,趙允把瓶子放在腿邊,側頭看窗外,在想‘賀崢’。
「一個男人要是把你的所有聯系方式都刪了,就是明著告訴你,他已經膩了,煩了,不想再玩了,無論你再怎么上趕著,在男人眼里也只剩下一個字:煩」
剛開始趙允很篤定,‘賀崢’說這些話,未必真覺得她很煩,他就是生氣了,說的氣話。
可一連半個月,他沒再出現,也沒再找她。
趙允問心有愧,一定是她那天的回答太差,‘賀崢’從生氣到傷心,不想再搭理她了。
理智告訴趙允:「學你的習,人家想不想搭理你是人家的事,你少想些沒有用的」
可感性又在耳邊蠱惑:「有沒有可能,‘賀崢’在等你主動去找他?你不找他,他會覺得你根本就不在意他」
兩種情緒反復折磨著趙允,她很想有個人能明確告訴她,到底哪種才是正確答案。
倒了四次公交,一次計程車,趙允站在邀請函說的百利信大樓下。
可保安不讓她進,哪怕她出示邀請函,保安也只是說:“我們這里只有員工證才能通行。”
趙允正著急,怕不能準時趕到,手機響,屏幕上顯示兩個字,她微愣,是有陣子沒聯系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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