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也已經把趙允摸透了,就等著看她怎么往下演。
趙允不怕喝酒,小時候山里葡萄下來,多到吃不完,幾乎家家都會用山葡萄釀酒,她一歲喝到大。
后來谷雨芝還釀過一陣糧食酒,度數很高,她早就免疫了。
清酒對她而像水,現在喝的紅酒頂多是水里加了點紅。
趙允喝得一點負擔都沒有,跟‘賀崢’閑聊。
太陽早就完全不見,外灘的燈火闌珊也在漸行漸遠。
趙允是在某一刻突然覺得不舒服,她忍著,想著一會兒就沒事了。
十分鐘后,趙允說:“賀崢哥,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隋也:“二層有。”
趙允下樓,剛進洗手間就吐了。
兩分鐘后,她重新上頂層,兩人聊了沒幾句,趙允: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隋也:“怎么了?哪不舒服?”
“沒事。”
趙允佯裝鎮定下樓,進洗手間弓在馬桶前,又吐了。
之前搜腸刮肚吐過一次,這次只能吐出一點酸水。
外面還不到二十五度,趙允渾身乍汗。
門外有人敲門,‘賀崢’的聲音:“你沒事吧?”
沖水,匆匆漱口,洗臉,趙允開門。
隋也看著面前臉色虛白的人,“怎么了?”
趙允搖頭:“沒事。”
人家好心好意請她吃東西,她不好意思說胃里不舒服,吃吐了。
隋也問:“你不能喝酒嗎?”
趙允搖頭否認。
隋也伸手摸她額頭,“出這么多汗?”
趙允人都虛了,后知后覺,往后躲了一下,“是水。”
隋也真心覺得趙允挺厲害,本就一副單薄身子配一張清水臉,現在這張臉又白得像是突然生了場大病,誰看了不是我見猶憐?
關鍵她還真真假假云山霧罩,他說是汗,她非說是水。
隋也又在她臉頰往下顎過度處刮了一下,“沒事你洗什么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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