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十歲之前一直幫著谷雨芝干各種家務活。
山里的家務活可不是刷碗拖地,而是種地劈柴。
哪怕后來能進小學,前提也是風雨無誤每天走四小時以上的山路。
趙允這么一推,孔詠兒直接后退,腳沒抬起來,自己給自己絆了個跟頭。
不遠處她朋友跑過來,扶起孔詠兒,質問趙允:“你憑什么打人?”
不光叫不醒裝睡的人,裝瞎的也一樣。
趙允無語到極致:“你再這樣我報警了。”
孔詠兒被扶起后面紅耳赤,“不是找老師就是找周鎮,現在還要找警察,就知道躲在別人背后犯賤,你他么陰溝里的老鼠啊?”
趙允:“你們的事跟我沒關系。”
孔詠兒瞪眼:“你敢說不是你告訴周鎮我去找你?”
趙允:“不是我。”
孔詠兒滿眼嘲諷:“不是你還是沈教授?他吃飽了閑的摻和學生之間的事?”
趙允:“你去問周鎮。”
她轉身就走,賀崢還在外面等著。
孔詠兒繞到她面前,擋住去路,“不說清楚你別想走。”
趙允面色很淡:“你們分手跟我無關。”
她精準戳到孔詠兒的軟肋。
沒人比孔詠兒更清楚,周鎮半個月前跟她提的分手,那會兒大一還沒開學。
但她接受不了周鎮跟她分手后,公然去撩一個大一新生。
還是一個哪哪都不如她的女生。
為了這個女生主動給她打電話,害得她以為周鎮后悔了,結果接通后他劈頭蓋臉地警告她,再找趙允別怪他翻臉。
眼眶泛紅,孔詠兒忍著:“你跟周鎮到底什么關系?你倆談了?”
趙允耐著性子:“我跟他不熟。”
話音未落,孔詠兒突然抬手扇她,“不熟他買一堆東西去你宿舍找你?!”
趙允往后退,孔詠兒的指尖掃過她鼻尖。
趙允腳下踩到什么東西,后背也撞上‘一堵墻’。
扭頭,趙允先是看到半個穿黑t恤的肩膀。
身后人很高,她抬頭往上,當看到賀崢的臉時,終于露出了孔詠兒一直想看到的表情——被捉奸在床的心虛和被人捅穿后的窘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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