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也離趙允很近，近到胳膊快要擦到她的手臂。

趙允也是愣了兩秒才回神，趕忙往后撤了一步半，禮貌道：“賀先生。”

隋也挑眉：“干嘛這么生疏？”

趙允想到他副駕上的漂亮女孩，“對不起，我那天不該冒然跑去您家門口，您放心，我以后不會…”

隋也打斷：“你以為我來找你算賬的？”

趙允搖頭：“不是…”

隋也：“我大半年前潛水出過一次意外，在醫院躺了很久，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，醫生說缺氧傷到腦子，我現在記性時好時壞。”

趙允沒出聲，只是原本就大的眼睛又大了一圈。

隋也：“那天我是真沒記起你，但你說你叫趙允，我回去想了很久，突然想起你是誰，我家地址還是我去蓉城看你時告訴你的。”

趙允這才開口：“那您現在身體怎么樣？”

隋也：“四肢發達，頭腦簡單。”

趙允：“……”

隋也：“你不會歧視我吧？”

趙允連忙搖頭：“不會。”

隋也拿起車筐中的大牛皮紙袋，遞給趙允。

趙允一秒疑惑，很快就認出來，這是她給賀崢的那個袋子。

她沒接。

隋也：“拿著。”

趙允：“這是我的一點心意…”

隋也：“你很有錢嗎？”

“嗯？”趙允發出很輕的一聲。

隋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：“「一點」心意就值三十萬，海城小康家庭也不敢這么大的口氣。”

他重音在‘一點’上。

趙允一瞬臉紅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