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天度秒如年的同時,她還屁股長草,老想站起來。
實在氣不過,趙允狠狠拍了兩下左手背,手背頃刻見紅。
她心中的無名火終于撒出去一點,但也后知后覺,屁股不聽話,怪左手干什么?
但凡左手能發聲,肯定會說:「那我走?」
一個人的房間里,趙允坐在書桌前深呼吸,最難的時候都挺過來了,沒來由現在確定隋也是安全的,她反而心神不寧到這種地步。
他愛站就站,她管他干什么?
清理掉腦中所有跟學習無關的雜念,趙允重新低頭看書,這一次,再抬頭是凌晨兩點十分。
趙允還不是很困,但也不想影響作息,收拾桌子,她悄悄來到窗邊,扒開窗簾縫往外看。
看到那撮頭發的瞬間,她心頭一動,不是發絲又回來撓她,而是這撮頭發從來就沒真正從她心里消失過。
以至于趙允躺在床上,閉上眼睛,思緒還惦記著門外的隋也。
這個季節的舊金山,白天十七八度,剛剛好,但夜里只有幾度,還是會冷。
她在隋也的公寓里沒看到行李箱,也沒看到他衣柜里都掛了些什么衣服,反正昨天晚上他穿得不多,就這么站一宿,不困死也要累死,不累死也得被風吹個好歹。
他現在又比從前瘦了很多…
趙允很討厭這么瘋狂內耗的自己,從前她只要遇到任何問題,腦中只有一個思路,怎么解決。
哪怕跟隋也接觸過一段時間,只要她發現對方是在內耗她,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斬斷這段關系。
怎么現在兩人什么關系都沒有,她反而婆婆媽媽,藕斷絲連。
其實趙允知道,煩的不是隋也,是糾結還要不要隋也的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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