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允突然有種似曾相識感,火車站,送站的人,說送到門口就走,然后偷偷進了站。
不是她故意去想,而是腦子不受控制,身體像被控制了一樣,一動不能動。
谷雨芝最先適應,拉著周鎮跟吉磊,又稀罕地拍著陳在途手臂,“你們怎么不早說啊?”
吉磊:“周鎮想給你們一個驚喜。”
周鎮側頭,蹙眉:“你出的主意。”
吉磊:“你同沒同意吧?”
陳在途拎過拉桿箱,“進去再說。”
三個男的把趙允跟谷雨芝的行李洗劫一空,就連谷雨芝身上的一個斜挎小包,周鎮都問:“奶奶,我給您背著?”
谷雨芝:“不用不用,你們幾個的行李呢?”
周鎮:“我們提前寄過去了。”
有他們在,取票,安檢,直到坐在候機室,一路都暢通無比。
趙允坐了一會兒,起身去洗手間,隔間門關上的剎那,她閉上眼睛,伸手捂住臉,久違的情緒失控。
這種不分場合隨時隨地都想大哭一場的感覺,只在跟隋也分開的第一個月才會有。
而今天是他們分開的第五個月零十天。
趙允連走都不怕,她沒想到自己會怕被人送進機場,怕被人給驚喜,怕給她驚喜的那個人不是他。
崩潰到極處,趙允也沒讓眼淚流出來,她大口大口喘氣,哪怕硬噎還是咽下哽在喉嚨處無中生有的那根刺。
不能哭,哭會被人看出來,她不想谷雨芝擔心,也不想朋友尷尬。
忍,要忍,好在比起失控,趙允更擅長自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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