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英|國的第一個寒假,隋也沒回家,理由是參加學校的假期活動;轉年夏天放暑假,他也沒回家,理由是跟同學去南極看企鵝;學生的世界里只有上課跟下課,普通假期跟寒暑假,隋也只覺得在英|國過了幾個寒暑假而已,沒覺得自己很久沒回家。
是某天隋欣怡給他打電話時說:“今年放假能回來嗎?你都兩年沒回來了。”
隋也當時就拒絕了,理由是現編的。
可隔天一早,他還是坐在機場,等從倫|敦飛馬德里的飛機檢票。
他莫名覺得隋欣怡不怎么對勁。
五個小時后,隋也站在家門口,開門進去,家里沒人,他從樓上下來,正準備給隋欣怡打個電話,余光突然瞥見餐桌上的幾個小藥瓶。
瓶子上的藥名拗口到他不僅沒聽過,沒見過,甚至看一眼都不會往‘好病’上想。
隋也拿出手機搜,多西他賽,常用的化療藥物;地舒單抗,用于癌癥晚期骨轉移。
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,隋欣怡看著站在餐桌邊,臉色煞白,一個字不說,只眼淚往外涌的隋也。
詫異過后,她如常道:“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隋也視線模糊,只覺得幾米外的人非常陌生。
她跟隋欣怡的聲音一樣,可她不是他媽媽,明明上次分開時隋欣怡還好好的,可眼前人,瘦得像把骨頭。
他擦干眼前遮擋,細看,隋欣怡的頭發呢?
她以前一頭又黑又亮的長發,現在只有一個帽子,他瞪大眼睛看,她帽子下面沒有頭發露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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