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允:“我沒跟學長他們一起走,他們早就到了,我找不到地方,學長下來接我。”
隋也不冷不熱:“什么學長?”
趙允:“生物系的學長。”
隋也心煩,他是這個意思嗎?
漫不經心,他隨口道:“你跟他很熟?”
趙允微頓,在衡量他跟周鎮之間的關系,想了幾秒,她嚴謹道:“剛進學校就認識了。”
熟不熟的因人而異,但時間線確實是這樣。
隋也聞,眼底溢出不悅,不咸不淡:“以前沒聽你說過。”
趙允:“嗯。”
隋也:“嗯是什么意思?”
趙允側頭看他,隋也眼中是來不及收起的不滿。
趙允很快收回目光,重新看著自己的手。
隋也等著她該坦白坦白,該交代交代,沒成想趙允憋了一會兒,開口道:“你怎么在這?”
她聲音很小,隋也蹙眉:“你說什么?”
趙允指縫都是潮的,屏氣靜神,重復:“你怎么在這?”
一瞬間,隋也眼神都清澈了。
像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問題,但他就是后知后覺,是啊,他怎么在這?
沉默數秒后,隋也夾縫求生,絕處反擊:“你說我為什么在這?我讓你上車你不上。”
他企圖渾水摸魚,禍水東引。
趙允不緊不慢,不慌不忙:“你不是早就走了嗎?”
隋也眉頭微不可見地一蹙,他試圖想個冠冕堂皇的理由,可沒有一種理由能完美掩蓋他是怎么在先于趙允離開四十分鐘后,又在她坐公交倒了三站地的地方,跟她,偶然,碰了面。
對,還是他主動上的公交車。
上次也是他對趙允說:“聽見你的聲音我就煩。”
“一個男人要是把你的所有聯系方式都刪了,就是明著告訴你,他已經膩了,煩了,不想再玩了,無論你再怎么上趕著,在男人眼里也只剩下一個字: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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