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償所愿的那刻,隋也整個人猶如置身大海,海水跟體溫一樣,溫暖,柔軟,潮濕,又帶著擠壓的緊迫感。
他在海里無數次迎浪沖刺,又一次次被海浪原路送回。
‘海水’軟得不可思議,隨便他捏造成任何模樣,她都會包容,接納。
快樂到極致,隋也恍惚體驗到窒息感,他奮力向前,埋首,在肺腔空氣被榨干的最后一秒,張口咬上趙允脖頸。
是想象中的奶味兒,香香的,甜甜的。
……
沒有外部打擾,隋也自己睜眼。
入目一片不清晰的奶白色,加上身體未褪的感覺,他第一反應:不是夢。
又過了幾秒,隋也腦袋逐漸清醒,眼前的奶白不是某人的脖子,是枕頭。
他是趴著的,臉埋在兩個枕頭縫隙,呼吸不暢,所以有窒息感。
至于其他感覺,都是趴著壓出來的。
沒有慶幸虛驚一場,隋也睜眼就是無名火。
現實中要他拼死拼活地救,夢里又讓他累死累活地做,她以為她是誰?
最離譜的是,他在夢里竟然想得不得了。
做夢可以,最起碼講點邏輯。
翻身坐起,隋也一把掀開被子,正準備下床找趙允去算賬,無意間瞥見跟了自己二十五年的兄弟。
他在夢里已經完事了,可兄弟還一副應屆畢業生第一天第一秒上班的斗志昂揚相。
高興地口水直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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