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允剛從床上下來,身后房門從外面推開。
谷雨芝帶了早餐回來,“這么早就醒了,怎么不多睡會?”
趙允疊被:“不困了,要是困晚上早點睡。”
兩人一起吃早餐,吃完趙允想先去研究生樓幫谷雨芝干完活兒再去圖書館。
谷雨芝認真說:“這點活兒對我來說就是鍛煉身體,你也不好總往那邊跑。”
趙允剛要說話。
谷雨芝打斷:“別說不耽誤你時間,我怕你影響我工作。來陪讀的家長不少,能在學校里陪讀的沒有幾個,學校已經很照顧我們了,我們不能凡事打著自己方便的旗號,讓學校為難。”
“你說我要在校外住,你還能成天往學校外面跑嗎?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,我們就自己做好自己的事,我不操你的心,你也別操我的心。”
趙允是心疼谷雨芝,恨不能讓她一點活兒都不做。
但她更清楚一個道理,如果她們現在還在山里,無論她還是谷雨芝,都免不了干活兒的命,只會比在這里辛苦一千倍一萬倍。
活兒是永遠都干不完的,除非,換個活法。
她只有更努力,更拼命,爭取有一天真的能讓谷雨芝沒活兒可干。
娘倆兒收拾完一起出門,一個去研究生樓,一個去圖書館。
早上六點二十,圖書館里已經坐滿五分之三的人。
趙允這一路走來肯定算勤勉的,可她進到大學才發現,放松的人是少數,多數都是眼前這種,更加卷的同類。
找了個位置,趙允一坐就是一上午,中午跟谷雨芝簡單吃了頓飯,重新回圖書館,前后左右人來人走,趙允不喝水,像焊在椅子上的釘子戶。
圖書館晚上十點閉館,趙允最后一波出來。
她故意放慢腳步走在后面,等到周圍都沒人時,趙允站在共享單車前,掃了一輛。
上去后整個人就跟剛得腦血栓的第三天,心里想的跟實際做的南轅北轍,就倆車把還互相較勁,左腿跟右腿誰也不服誰。
她做好會摔的準備,但是準備多了,實際是車頭晃得零碎,車轱轆還沒蹬出三米,連摔的機會都不給。
短短幾分鐘,趙允跟車撕扯得一身汗。
她停下,打開手機,上網搜:「如何騎自行車」
谷雨芝十點三十五給趙允打的電話,問她怎么還沒回去。
趙允把共享單車推回解鎖的位置,腿兒著跑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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