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春蘭點點頭,“對!說是回來省城進修!王三叔說了,大奎一切都好,升團級干部了,參謀長呢!要不是南邊亂,就給我和孩子辦隨軍了!”
賴英一聽這話,喜笑顏開,“這就好!這就好!對了!你咋不留國棟多坐一會?多聊幾句也好啊!”
喬春蘭笑著搖搖頭,“王三叔忙著給小姑姑打野雞補身子呢!”
陳寒人小鬼大的說道,“對!王三爺爺說了,給我們做雞毛毽子,野雞毛的!”
賴英揉著陳寒的腦袋瓜子笑道,“那你有沒有謝謝你王三爺爺?”
陳寒一怔,“我忘了,下次我一定記得!”
陳冰已經悄悄的解開了喬春蘭手里的包袱,東西散了一地。
兩個子彈做的坦克,一個刻著喬春蘭側面像的紅木牌子,兩封信,兩身半新舊的軍裝,再沒有其他東西了。
陳大奎的津貼基本上都半年一次寄回家,也沒有錢買其他東西了,這些東西,也不容易。
喬春蘭打開兩封信,撿出給陳剛和賴英老兩口的,一字一句的斟酌著,慢慢的讀著,給賴英聽,也給自己聽。
至于自己那一封,朗讀什么的,還是算了吧!
多難為情啊!
好歹,也算情書不是?
那幾頁薄薄的紙,喬春蘭讀了一遍又一遍,等到陳大奎回來,那幾頁紙,已經開始毛邊了!
當然,這是后話!
現在,喬春蘭正在和兩個玩著子彈坦克不撒手的熊孩子斗智斗勇。
而遠處的山巒,有一個穿著軍裝的人,正在為兩個孩子的雞毛毽子,以及喬小貝的野雞湯而努力著。
半下午的時候,王國棟拎著三只兔子,七只野雞,以及一窩野雞蛋回了喬家村。
先是去了一趟喬仁重家,把一只兔子,兩只野雞給喬小貝拾掇好,交給喬小貝給陳冰和陳寒兩兄弟做毽子的任務,這才拎著一只兔子一只雞去了一趟喬仁壽家。
喬仁壽算是師傅,既然回來了,不走一趟也不成!
而且,要想成功娶走喬小貝,沒有喬仁壽敲邊鼓,想都別想!
師徒倆長談了許久,一臉凝重的喬仁壽才送走了王國棟。
達成心愿的王國棟并沒有顯得多么高興,把喬小貝的傷口敞開給人看,哪怕是親密如喬仁壽,也是件不那么愉快的事情。
等到一切事情處理的七七八八,王國棟才再一次回到喬仁重家,和喬小貝廝磨了幾句,這才拎著一只兔子兩只雞回到王家寨子。
王國棟的回歸,讓王家再一次沸騰起來。
王國棟帶回來的一只兔子,兩只雞,分分鐘變成了桌上的菜肴,一大家子坐在王石頭家,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團圓飯。
吃罷了晚飯,王國棟拉著家里的幾個男人說起了話。
女人們則說說笑笑的收拾殘局去了。
大家喝了點酒,說話有些不著邊際。
不知怎地,話題漸漸的扯到了老婆孩子上頭。
王鐵錘看著王國棟,虎目圓瞪,“你一走這么些年,你怎么想的?你可是要給我養老送終的,娶妻生子,你爹娘不催,我可是要催的!”
王國棟抓了抓頭發,笑道,“正想跟你商量呢!我就五天假期,下一次有假還不知道什么時候。不過,這個時候辦婚禮,會不會有點太倉促了?喬校長只怕不會同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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