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煥看著容燼,說道:“不說顧懷瑾,就說陸行舟那個陰險小人,肯定會千方百計的阻撓夏小姐,并在夏小姐的耳邊,不斷的說容先生的壞話。”
葉恒知道,景煥擔心的不無道理。
陸行舟那個人真的是太陰險了,就連容燼,都遭過他的算計,差點死在了火海之中。
夏星對陸行舟有感激之情,說不定就會聽信了陸行舟的讒。
容燼的神色,并未出現半分波瀾。
他嗓音淡淡,“星兒不會,她知道輕重緩急。”
景煥依舊十分擔憂,“可是……”
葉恒拉了拉他,“容先生說不會,就一定不會的。好了景煥,我們先走吧,讓容先生再休息一會。”
景煥欲又止,最后還是和葉恒一起離開了。
走到門口,景煥問道:“葉恒,你為什么要阻止我?我的擔心,并沒有什么問題吧?
夏星和陸行舟認識了那么久,還一直將陸行舟當成朋友。
雖然陸行舟在背后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,但他針對的人,畢竟是容先生,而不是她。
而且,她實在太容易心軟了,根本不如秦小姐那般殺伐果斷,能夠和容先生勢均力敵,并肩作戰。
若非容先生如此托舉夏星,也不會累到頭疾發作。
容先生的頭疾,尋常人根本治療不了,還得秦小姐親自來治……”
葉恒下意識地看了容燼的房間一眼,連忙打斷景煥的話。
“景煥,別再說了。容先生的決定,不是你我能夠置喙的。
秦小姐就算能力再強,也不等于是容先生想要的。
很多時候,勢均力敵,只能做伙伴,而不能做夫妻。
只有互補的兩個人,才叫般配。”
葉恒停頓了一下,看著景煥。
“容先生已經夠強了,他還要一個各方面都不遜色于他的女人做什么,稱霸世界嗎?
你知道我剛剛為什么不讓你繼續說下去嗎?
因為,你可以去質疑夏星,但你應該相信容先生。
夏星是容先生一手帶出來的,若夏星無法獨當一面,容先生也不會如此放心的離開。
你以為容先生真的想離開嗎?
他不想的,但他不得不離開。
容先生會離開的原因有很多,但我覺得,容先生應該考慮到,他不能一直這樣貼身去保護夏星。
雛鳥不離開雄鷹的保護,永遠不可能學會自己翱翔。
如果可以,容先生或許也想像養嬌花一般,將夏星保護在溫室之中。
可夏星的生存環境太糟糕,一旦這種保護,裂開一個縫隙,灌入的雨水,都會將這朵鮮花殺死。
而現在的夏星,在云氏已經站穩腳跟,也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。
她已經可以掌控大局了,為什么不多給她一些信心呢?”
景煥微怔,說不出話來。
葉恒拍了拍景煥的肩膀,“我知道你關心容先生,但你也要相信他,容先生的眼光,是不會錯的。”
聽葉恒這么一說,景煥也意識到,自己是關心則亂了。
他嘆了口氣,“主要是那個陸行舟,實在是太陰險了,還總是跑來壞事。”
葉恒道:“別把過多的精力,放在這種人的身上。
他除了能夠拖你的后腿,分散你的注意力之外,什么用都沒有。
你關注他太多,反而會誤了正事。
所以,容先生即便知道,這次的事情,和陸行舟脫不開干系,也沒將太多的精力,放在他的身上。
更何況,以后夏星所接觸的人會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