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祖母中毒后,朕就讓人將這壺茶看管起來,這里面確實沒有什么毒蘑菇粉。
皇祖母若是不信,可以讓人仔細查驗一番。”
太皇太后盯著那壺茶,眼中神色變幻不定。
蕭懷恩既然敢讓人將茶端上來,那就說明里面肯定不會有毒蘑菇粉。
根本沒有查驗的必要。
她眸子飛快轉了轉,從接風宴回來,直接上床躺著了。
中間只喝過王嬤嬤倒的一杯茶,眼下茶壺還在桌子上放著。
是了,一定是茶水里被動了手腳。
太皇太后指著茶壺厲聲道:“你派人在這壺茶里加了毒蘑菇粉,是不是?”
蕭懷恩大步走上前,拿起桌上放著的茶壺,倒了一杯水。
然后端起茶水一飲而盡,將空了茶盞對著太皇太后晃了晃。
“皇祖母看到了,這茶水里什么都沒有,就是一壺普通的蓮心茶。
現在已經三月初了,春日陽氣升,容易氣燥,所以茶水房每日都會熬制蓮心茶給各宮。
皇祖母喝的茶應該是王嬤嬤親自去茶水房拿的,不曾假手他人吧?”
太皇太后看向王嬤嬤。
王嬤嬤連忙點頭,“娘娘,奴婢拿的確實是蓮心茶。”
蕭懷恩小臉一板,“事到如今,皇祖母還有什么話可說?
好一場自導自演中毒戲碼,皇祖母狠起來,竟然連自己都能下毒。
皇祖母為了懷禮堂兄,為了留在宮里,真是煞費苦心啊。”
太皇太后無意識抓緊了榻上的褥子,眼底一片陰鷙。
若不是葉崇揚和顧楠一唱一和,讓懷禮受封被阻攔,那壺毒茶已經把蕭懷恩毒死了。
哪里還有他在這里巴拉巴拉的機會?
眼下被蕭懷恩用計抓了個正著,她連反駁的余地都沒有,只能歇斯底里地咬牙否認。
“你是皇帝,你想怎么說都行,你要是沒下毒,哀家身上怎么會這么癢,起這么多水泡?”
蕭懷恩兩手一攤,“朕行事坦坦蕩蕩,沒下毒就是沒下毒。
皇祖母的茶,朕可是喝了滿滿一大杯的。”
太皇太后不相信,怒氣沖沖瞪著張院判。
“你來說怎么回事。”
張院判道:“莫不是娘娘體內原本中的毒與蓮心茶相生相克?”
又是該死的相生相克?
太皇太后已經癢到崩潰,身上的衣裳都快抓破了。
張院判一躬身,晃了晃太皇太后給他的瓷瓶。
“既然確定了是與蓮心茶相克,臣這就去給您配解藥。”
說罷提起藥箱一溜煙地跑了,快的太皇太后想叫住他都沒有機會。
太皇太后氣得差點沒一頭撅過去,起身去叫住張院判,奈何身上癢得根本站不住。
她就像一只猴子一樣,上下不停抓撓。
臉上的水泡被抓破了,淡黃色的液體流了一臉,看起來就像是被人尿了一臉似的。
太皇太后徹底崩潰了,怒吼著:“滾,都給哀家滾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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