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姝猛然一驚,不等反應,唇上猛然被人壓了上來。
沈渭琛按著她的后腦勺往前推,不讓她有半點退縮的余地。
強勢地將滾燙至極的氣息喂進她的嘴里。
騙子,沈渭琛這個騙子又在騙她。
黎姝滿心滿腹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,用著全身的力氣推著沈渭琛硬挺挺的胸膛。
可是越是掙扎,沈渭琛的力氣就越重,直直地壓著她的腦袋往床上躺。
熾熱的氣息交纏了她全身,身下的壓迫感越發強烈。
正是無措之際,手間似是猛然抓住了什么利刃。
黎姝心中頓時發了狠,直直地往沈渭琛的胸口上扎。
“刺啦”一聲。
沈渭琛的豎條紋襯衫瞬間被劃了個長痕,利落地順著胸膛往小腹蔓延。
露出了一道頗為硬朗的腰線。
黎姝的力氣不大。
結實的肌肉上沒有半點紅痕,只滲著薄薄的一層汗,黏著黎姝的胸口,一動不動。
“黎姝…”
男人的聲音格外低沉,像是從地獄里歸來的惡魔。
更別提那張面色沉沉的臉,眉間擰緊的戾氣仿佛要將她撕個粉碎。
黎姝收回了手,強忍著無措將手中的碎瓷片死死抵在自己的脖頸上。
“我要回家…”
身上的痛感早已麻木,黎姝死死地攥緊了手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鮮紅的血液大顆大顆地順著掌心滑落,只剩下一陣緊貼肌膚的涼意。
“你…”
怒火攻心,沈渭琛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只是盯著黎姝那張越發蒼白的小臉。
長久的無聲對峙中,黎姝紅腫的唇瓣打顫,逐漸變得干涸,無力。
沈渭琛猛然皺起了眉,怒喝:
“吳彥庭!”
吳彥庭正在門外為這兩人捏著一把汗,聞,連忙推門而入。
看著面前交纏的兩人瞬間紅了臉,深深地低下了頭。
這兩位小祖宗又是在玩啥…
沈渭琛捏著黎姝的下巴一下一下地往上抬,逼著黎姝直視著他的眼睛。
“不怕死?”
“那他也別想好好活!”
“今日你敢傷了自己一下,我便讓吳彥庭在他的脖子上還上一刀!”
“不!”
“不…”
黎姝的手止不住地發顫,頓時沒了力氣。
見狀,沈渭琛冷哼了一聲,一掌劈開了黎姝的手,拽著黎姝傷痕累累的手貼近自己滾熱的胸膛。
“你什么時候死,怎么死,都得由我一個人決定。”
“你,做不了主。”
手心是越發洶涌的刺痛,黎姝眼尾被燙的通紅,逼出了一行熱淚。
口中無力地喃喃。
“沈渭琛,你就是個混蛋。”
沈渭琛探出指尖,輕輕勾著黎姝眼下的淚花,莞爾。
“養好了身子。”
“你有的是機會在床上好好罵。”
說完,沈渭琛扯過床單又將黎姝裹成了粽子一般,箍在床上。
起身下床。
“叫個醫生。”
“看好了。”
吳彥庭點著頭,正要給醫生打電話,卻見有人突然來電。
“沈總,許家又派人來傳話了,讓您去許家敘敘舊。”
“他倒是會挑時間,生怕我想不起來他。”
沈渭琛勾起了椅背上的外套。
“正好,去那好好泄泄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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