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腹摩挲她紅彤彤的眼尾,輕聲說:“我警告過那只喪尸,他不會做什么的,不會傷害你的唐姐姐,相信我好嗎?”
信還是信的,可是孟曉悠想象不到一個人類和喪尸,像她和裴斯年那樣親近,就好像……
行叭,雖然盛景行的臉像個人,長相也夠帥,但是一提到喪尸,不知怎么的,她就想到了和瘸腿喪尸剛見面時,那張腐爛的面孔……
多看兩眼都等于自殘。
好像……她是有那么億點點歧視喪尸哈。
蘑菇有罪,她慚愧地想低頭,無奈下巴還在某人手里,反而用精巧的下巴尖點了點他的手掌,看起來好似她故意把她的臉蛋埋他手里。
裴斯年的眼神一暗,緩緩低下頭。
蘑菇還不知道危險正在降臨,她正一板一眼自我檢討,“我不對,我不該歧視喪尸,不過喪尸也有壞的,萬一那只男喪尸壞怎么辦?”
“今天還有喪尸綁架我,她騙蘑菇一套一套的還罵你,肯定是想讓我和你鬧矛盾,然后你不要我了,我被她騙到山溝里吃腦子。”
孟曉悠正在瘋狂腦補,后腰冷不丁一緊,被重重鑲嵌到男人懷中,鼻腔都是屬于男人的冷冽氣息,她被迫仰頭,說話間唇瓣微張,反而便于他舌尖輕而易舉撬開了她的牙關,尖銳的獠牙猶如毒蛇,似有似無地輕咬著獵物。
往日清涼的氣息,在這一刻也逐漸升溫,孟曉悠纖細的脖頸高高揚起,止不住地吞咽著。
昨天被他親了那么久的傷口剛結痂,就隱隱有些作痛了,她渾身無力地像是一只漂亮的貓貓敞開肚皮在他懷里癱成貓餅,肉墊輕飄飄地推拒,沒有半點殺傷力。
而這一次,裴斯年沒有太放肆,借著她推的力直起了腰。
月光傾瀉,男人金絲眼鏡下的眉眼低垂,余光冷淡地掃過趕來的人類和喪尸們,冰冷修長的指尖輕碾她紅腫的唇,嗓音暗啞卻說不盡的威嚴:“別怕。”
喪尸王都是你的,沒有一只喪尸敢吃你。
正風風火火追過來的喪尸們:“……”
他們沒想到會見到這種場面……周子明啪嗒一下用手捂在小喪尸的眼睛上,“別看,少兒不宜。”
小喪尸懵懵懂懂:“怎么了嘛?這很正常呀,大魔頭是這樣的,經常咬我媽媽。”
周子明:“……這,他們都不知道背著點孩子嗎?聽叔的,以后這些東西別亂看。”
季羅蘭團扇掩住唇,添油加醋:“對,這些不適合你們小孩子看,給我們這些成年人看剛剛好。”
周子明瞪她:“你不要亂說。”
季羅蘭:“怎么?結婚這么久,沒親你是不是孤單寂寞冷了?”
周子明臉色一紅:“……放屁,我們什么時候結婚了,你不要亂說。”
“嗯哼?”
“……別……別說了,這么多人看著呢。”
行叭,有裴斯年在,女喪尸不好太張揚,勉為其難放過他,畢竟想要加入這個隊伍,還要靠這男人呢,就算拐不走小香菇,平時在車隊里看看也是好的。
喪尸和人類的蛐蛐聲并不小,被親得暈乎乎、腦子放空的膽小菇慢半拍地回頭,便見回去的路上黑壓壓幾個身影從大到小排成一排,觀摩她和裴斯年。
孟曉悠懵了。
這是誰?她在哪?剛剛她在干什么來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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