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默寫出來的。”
這個回答完全出乎二人的意料,小小一個書吏官,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!
不,也許他如果不是商賈出身,恐怕當初就不僅僅當一個小書吏。
想到這里,戚元月“啪”地一下,將書卷折了起來。
“你既然有過目不忘的本領,應當知道,這偷工減料的地下暗渠,會造成什么后果。”
面對戚元月的質問,東家卻一不發,只是垂眸看著自己如枯槁般的手背。
一時間,整個屋子里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宋九安單手搭在腰間的九節鞭上,眸色沉了下去。
“你院里的那些侍衛,不是一般商人會聘用的,你如果想做點什么,又何必與我們為敵?”
對方繼續沉默著不語。
戚元月也不想浪費時間,抬眸看向掌柜。
“拿紙筆來吧,道不同不相為謀,我給你開個藥方,你照著吃,死不了。”
這下掌柜便著急了。
“東家……”
卻被東家抬手制止了話語。
縱使心中再著急,東家不愿暴露,他便不能越過東家。
將紙筆取來,戚元月寫下藥方,便起身離去。
兩人走到門外,戚津市已然凍暈了過去。
戚元月停在他面前,神色冷然。
她想了許久,就是沒想到她父親到底為何讓他前來玉山州。
難不成是為了母親的玉佩?
她對這個兄長并沒有多少感情,前世如此,今世亦然。
良久,戚元月從針包取出銀針,想都沒想便把他扎醒了。
戚津市恍恍惚惚地醒來,朦朧間,竟看見了戚元月!
“我……你,怎么會在這里?”